肖暢：一個想法導致的后果

去年6月，一位名叫曹天的房地產商突然宣布競選鄭州市長。隨后，曹天失蹤數月，公司也被稅務部門罰款三四千萬元。

失蹤的這數月，曹天去了哪裡，要逃避什麼，以及公司為何在他宣布要做一件事之后被查，這些都是疑問。

曹天透露：競選的想法來自一位北大副教授的啟發，為此他也准備了1億元的資金，而且還找了人大代表尋求推薦。他所准備的好似已經展開，但始終沒有進入實際操作層面，是否合乎法定程序，當然是很重要的問題，但既然沒有真正開始踐行，這一切還就真成了“玩笑話”。喊出這樣的話、發布這樣的信息竟可能被迫失蹤。要是沒有這個想法，沒有這種言論呢？曹天還會不會有這樣的境遇？

某種程度上說，這個問題與我們每一個人的境遇直接相關。一個人要為自己的言論負責，比如制造謠言不能免責，一些具有破壞性的言論也可能會被追責，但日常生活中的很多話語如果只是停留在說的階段，沒有違法犯罪，用不著過度敏感，它們可能不受歡迎，甚至會遭受猛烈的反應，但也僅僅只是想法。一個執法部門不可能因為人的言辭展露出犯罪的跡象，就要提前介入，及早懲罰以便震懾人心。

我不能肯定曹天就是遭遇了懲罰，但緊張、神秘的氣氛已經展露出來了。這種氣氛，又是人為制造的，你未必看到了真切的懲罰行動，卻已經感覺到了無形的懲戒，哪怕是一個看客，似乎也能感受到內心正受到警告。很多案例，讓我們一次次感受到這樣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