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國的崛起不是大投資和密集廉價勞動的功勞,而是美國量化寬鬆美元支持人民幣國際化的功勞。是美元購買中國勞動力的市場結果。 |
預言是信仰。帶有先知的內容。不同信仰的預言,有不同的?念推理。都是辯論的一種技藝,把爭論的對錯推往不可知的未來而互不讓步,達到雄辯的結局。
1994年,克魯格曼在《外交事務》(Foreign Affairs)雜志發表題為《神秘的亞洲奇跡》(The Myth of Asia's Miracle)的文章,做出了“亞洲無奇跡”的結論,並預言“亞洲奇跡”難以持續。一反熱吹亞洲崛起西方哀退的論調。引世矚目。
1997-1998年的亞洲金融危機,幾乎應驗了克魯格曼的預言,出名的卻是對沖基金巨擘索洛斯。他一舉扑滅了亞洲的金碧輝煌。亞洲金融風暴說明了貨幣的杠杆的威力,並沒有証明“高投入和非科技進步”的失誤。而是証明了匯率的政治強權的主宰作用。
冷戰結束后的軍事強權衰退,美元貨幣杠杆加力,才產生了亞洲和南美的金融危機。
1997年香港回歸,英資從亞洲撤退,海灣戰爭耗資使美元沒有跟進,造成了亞洲美元缺乏的空隙。隻有位居美聯儲身旁的金融專家才首先或預測到外匯空白的地區和國家。
說明貨幣的杠杆原理通用於國際金融系統。這就是2008年保羅·克魯格曼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的原因。克魯格曼因預言成名,並未獲獎。國際經濟學術界推薦他,是因為他對貨幣,尤其美聯儲的美元政策的關注和政治分析,作出了創新發現。保羅·克魯格曼的雄辯和預言並沒給他增加榮譽。
事實証明,中國的崛起不是大投資和密集廉價勞動的功勞,而是美國量化寬鬆美元支持人民幣國際化的功勞。大投資的表面現象是人民幣,實際上是美元。是美元購買中國勞動力的市場結果。人民幣在市埸上的投資還不足國際流動資金的1%。何來大投資?
保羅·克魯格曼對亞洲危機的預言,是批評美國金融家的貪婪習性,投資中沒投放科技。他同時還批評了布什政府對中東,阿根廷和南美的金融掠奪政箂,提出了冷戰之后的美國金融系統中的不完美的結構。並對金融危機的拯救方法提出了無限期寬鬆的正確方案。
有人把他稱謂當代的凱恩斯和社會主義分子。他否定了這類唱紅頌歌。一再強調自己是位訓練有素的金融危機科學家。信仰自由民主人權,認為隻有兩黨的竟選才能產生良性竟爭。他提出了一套實用的進步主義的政治主張,深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者反對。
吊詭地是,中國在仇恨保羅·克魯格曼的預言同時,卻步步踏著他的設計進步。
2009年,保羅·克魯格曼在《中國訪問周》建言人民幣不要盯著美元。指出世界上還有許多流動性好的貨幣。批判中國權貴有奴性。他的雄辯大受抵制。
然后,溫家寶胡錦濤力排眾議,走進白宮與新上任的奧巴馬言和,表明中美同舟共濟的誠意,共同決定抽出中國儲蓄的20%,用於其它外匯的投資。現在回顧當年向保羅·克魯格曼大叫“我們沒有辦法”的官僚,真是羞愧。
我誠心地認為,胡溫的技術科學功底為中國的崛起立下了豐碑。
更敬佩保羅·克魯格曼對貨幣的政治特性的創見,而鄙視中國空頭專家的阿諛奉承。
表述貨幣的政治特性的官僚和經濟學家在世界上為數者眾。例如阿根廷的前央行行長,前英國央行顧問Mario Blejer,巴西財長Guido Manteqa都對當今金融危機作了政治意願的精確分析,與林毅夫的“新經濟結構學”大相徑庭。
唯有保羅·克魯格曼不畏強權,以一個知識分子的良知和良心站在廣大窮人一邊,向金融寡頭和權貴討還公理,指出金融增益后的分配不公。
中國不缺政治強人,缺知識強人。中國不缺美夢預言,缺危機預言,更缺金融人才。
我寫此文肯定的是保羅·克魯格曼的民主政治的堅定性。被他的政治金融主義大受啟發。看清楚了中國雙軌制中的天機。
(注:本文轉載自“馮夢雲--鳳凰博客”,作者觀點不代表本網立場。原題:也談保羅•克魯格曼的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