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對烏克蘭問題的底線在哪裡？

據報道，由烏克蘭反政府武裝控制的第二大城市盧甘斯克8月18日被政府軍攻陷，被圍困多日的第一大城市頓涅茨克也岌岌可危。烏政府軍正以咄咄逼人之勢，執行總統波羅申科“8月22日解決東部問題”的指令。

波羅申科執政后，出人意料地對俄羅斯採取強硬姿態。他下令政府軍動用飛機、坦克、導彈等重武器，對反政府武裝痛下殺手﹔對通過談判用和平方式解決烏克蘭問題的四方會談敷衍了事﹔日前還“先發制人”，宣稱要切斷俄羅斯向歐洲輸氣管道﹔對俄羅斯向烏克蘭提供人道主義援助的車隊強硬阻攔，給“人道主義車隊”涂上不懷好意的色彩，使得俄羅斯車隊比預定計劃晚到了四五天。

波羅申科這麼做，不排除有擔心俄羅斯搞“特洛伊木馬計”的因素，但顯然也另有目的：拖延車隊到達時間，使物資晚些到當地百姓自然也包括反政府武裝人員手裡，為政府保持攻勢，譬如拿下盧甘斯克，來爭取時間。

烏克蘭採取強硬行動之際，正是西方對俄羅斯制裁不斷升級之時。可以說，烏克蘭政府變本加厲的行為，有為西方制裁火上澆油之效﹔同時，歐美對俄制裁也為烏克蘭政府的敢作敢為制造了有利的環境。雙方相互呼應，各得其利。

而此時的俄羅斯正忙於“消化”克裡米亞，對烏克蘭政府的行為尚且容忍。此番盧甘斯克被攻克，不知普京是否據此判定反政府武裝已到生死存亡關頭？如果是，那就是觸到了他容忍的底線。

普京的底線在哪裡？其言行表明，烏克蘭東、南部3個州，應作為烏克蘭聯邦的一部分，保持相對獨立的地位，使這些地區的俄羅斯裔居民在議會中擁有相當席位和發言權。這樣，俄羅斯介入烏克蘭問題才有個“把手”，有個講得過去的理由。如果任憑烏克蘭當局把烏東部的親俄勢力壓下去，來個“大一統”，接下來它就會加入歐盟和北約，讓西方地盤擴大到俄羅斯家門口。這是普京絕不能容忍的。

種種情況表明，如果烏克蘭當局不改變對反政府武裝一味鎮壓的作法，普京動武迫在眉睫。理由顯而易見：為保護俄裔居民不受迫害，對他們進行人道主義救援。不過，那時開向烏克蘭的汽車裝載的或許就不再是食品、衣物，而是讓烏克蘭軍隊再也威風不起來的玩意。不過，即使是軍事干預，也將會是小規模、小范圍的，以支持親俄勢力不倒為目標。

普京當然會對出兵的風險作出評估，而“西方不會以武力相向”，這是奧巴馬親口說的。制裁會給俄帶來經濟損失，減緩其在科技、軍事等領域的發展速度，不過眼下俄羅斯還是抗得住的，而且制裁是把雙刃劍，西方也不可能沒完沒了地揮舞。若俄羅斯在烏克蘭的影響力一旦失去，則是重大的戰略損失，而且難以挽回。孰輕孰重？作為戰略家的普京，當然更看重后者。

（勞木，海外網專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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