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整部电影《王的盛宴》看下来,我觉得,电影更像是一个完全依靠台词的散文诗,而非故事片,如果把电影消音的话,该部影片将不知所云。散文诗的意向美,于文字上,是优秀的,但于电影上,则是可怕的 |
整部电影《王的盛宴》看下来,我觉得,电影更像是一个完全依靠台词的散文诗,而非故事片,如果把电影消音的话,该部影片将不知所云。散文诗的意向美,于文字上,是优秀的,但于电影上,则是可怕的。陆川导演的电影,一直有一种倔强的风格,善于把诗歌的气质融入到电影语言中去。他的《可可西里》、《南京南京》等均像“被扼住的生命咽喉的努力吞吐却不得”,这种气质,在中国的电影中,是少见的。
但是,有诗歌气质的电影必须要注意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不能放弃现实主义。因为现实主义是编剧导演向观众沟通诗歌气质与电影情怀的最行之有效的桥梁。比如,《可可西里》就是拍保护藏羚羊的故事,《南京南京》就是拍南京大屠杀的故事。这个桥梁,简单有效,让观众直接面对故事,并且非常迅速地找到了电影的诗歌气质。但是,我们反观《王的盛宴》,陆川便没这么幸运了。《王的盛宴》首先是浪漫主义的,观众在接触电影的诗歌气质之前,必须首先面对这么一个自我疑问——这是吗啊?
对!《王的盛宴》这是要说什么事儿?观众必须要通过事儿来接触与感知电影的情怀。但这个事儿,又不是以往陆川作品那种几个字就能概括的事儿,而是一个需要很多语言来完成囊括的斗心眼的事儿。这其实就难为观众了。观众与导演之间,隔着导演自己人为架设的“浪漫主义”的“阅读”障碍。如果说,《可可西里》与《南京南京》,陆川均因为现实主义而没有错失观众的话,那《王的盛宴》则是陆川导演主动放弃观众,为了保持自己的倔强诗人的姿态,仅仅是姿态,而在电影中自说自话。
《王的盛宴》最大的问题就是过分依靠台词来完成陆川倔强诗人的姿态展示。整部电影的绝大多数抒情,都是陆川执笔的剧本台词完成的,镜头语言简直成了台词的累赘。我观影的时候,恨不得马上消掉影像与声音,直接看剧本算了。台词给了我很大的臆想空间,而电影中的影像又消灭了这种想象。我不知道为什么,陆川导演如此热衷于台词的展示,而非通过一个电影故事来完成对台词背后道理的表现?个人认为,这是导演自我膨胀的结果。尊重观众的导演,首先要重故事,而非一句接着一句的哲理台词——咱们这是看电影呢,不是上哲学课。陆川导演的自我膨胀造成他强大的自我哲学的展示欲望,故事已经无法满足他的这个欲望,其只能弱化故事,高喊自己的每一句台词——并且为每一句台词设定一个哲学外套。
该部电影,个人认为,是独属于陆川导演的浪漫主义的作品,多少存在意淫成分。陆川导演的这部电影,有点像他手淫出来的精液,明明干瘪无力,却非要说自己是意淫着苍井空搞出来的,液指苍井空!电影上映不久,便有人说了很多《王的盛宴》里边的政治隐喻问题,比如刘邦更像毛泽东,张良更像刘少奇,萧何更像周恩来等云云。这种意淫方式,确实有点看着凤姐打飞机却强说苍老师给其带来了快感的意思。这种政治隐喻的解读方式,在11年的《画壁》中也被运用过,说《画壁》代表着整个专制制度云云。但殊不知,没有一个好的故事做底色,您再怎么隐喻,都只是打飞机。
陆川为何会从可可西里、南京大屠杀这样的现实主义的题材,走到了拿“项羽刘邦”来套弄自己的小鸡鸡的程度上去了呢?河北籍某导演,我的一位朋友,曾告诉我,他早期作品亦有陆川早期风骨,带着诗歌气质,倔强的很,但有司的领导专门找他谈过话,告诫他,不能走邪路云云。《无人区》之后的宁浩,也出《黄金大劫案》这种烂片。这其中的道道,不用我说透的。
倔强的气质,是有司所不喜欢的,但不代表观众。《可可西里》这样的硬朗的现实作品,影迷们都很买账。但倔强的不是地方了,就会造成,连观众都不喜欢了。《南京南京》之后,我更愿意一厢情愿的相信,陆川导演遇到了现实主义的瓶颈,受到了诸多限制,无法继续走现实主义的路线。但拿着“项羽刘邦”之流来意淫政治隐喻,便显得软弱无力了。况且,陆川导演在《王的盛宴》中的政治隐喻方式,早已经不是独创,相反,业已被业内创作者用的烂的不行了。
电影内容上,完全是炒冷饭,电影形式上,又没有任何新意,难怪网友们叫陆川导演的这部电影为《王的剩饭》。或许已经在意淫中迷失了方向的陆川导演,我更希望他能安下心来,先叙述好一个故事,把自己的理念巧妙地植入这个故事,而非依靠台词大声地朗读给他的观众。
(注:本文转载自“马庆云--博客中国”,作者观点不代表本网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