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存诚：台湾对菲律宾"单打"恐难取胜

“台湾要争面子还是里子？”5月19日与20日，台湾《中国时报》就菲律宾枪击渔船事件接连发出这样的疑问。

自5月9日台湾渔民遭到菲律宾射杀至今，台湾先后祭出多批次、多项制裁措施：冻结菲劳赴台工作申请、停止与菲律宾高层交流互动……不过，5月18日，台赴菲调查小组在菲律宾虚耗3 天后，还是从马尼拉无功而返。

调查小组举行记者会表示，在菲期间，看到相关报道与调查报告记录，但与台方初步调查认定有很大差距。目前双方保持密切接洽磋商，但菲方态度反复无常，回复延迟，回应内容更无法让台方满意。如今，马英九已宣示不排除采取第三波制裁。未来，台菲交涉会何去何从？ 对菲施压手段“渐强” 台湾当局法务行政主管部门15日公布的初步侦查结果显示，“广大兴28 号”渔船共遭射击命中45发，多数集中在4名船员躲藏的渔船左后侧驾驶座下方机舱，证明菲律宾执法人员是持枪朝非武装的渔船船员所在位置扫射， “有杀人故意”。

自菲律宾总统派出私人代表赴台表达歉意以来，台湾方面不满菲律宾缺乏诚意的道歉。连日来，马英九当局对菲施压可用“渐强”来形容。

5月15日，台“行政院长”江宜桦称，菲律宾虽然已发出声明表示遗憾与道歉，但同时将台船长身亡归咎为“ 疏忽射击而致非意料中的生命丧失”，对此台方“完全无法接受”。因此，马当局在当日便成立“对菲律宾制裁措施应变监督小组”，计划再制定第三波制裁措施。

马英九在16日晚间再次表示，“除非菲方善意回应，否则制裁措施仍将持续，并且不排除实施第三波制裁”。江宜桦更明确指出，若采取第三波制裁， 将包括“断绝台菲航线、持续在南海海域实施实弹演习”等手段。他还呼吁台湾民众不要对目前在台工作的菲律宾人有敌对行为。此外，台湾“观光局” 16日起禁止台旅行社组团赴菲律宾，否则将开罚1 万到5 万元新台币。据估算，已退费旅客超过三成。

分析人士指出，在台湾当局的诸多制裁措施中，对菲起到最大震慑作用的是冻结办理菲律宾劳工到台工作申请。

目前看，台湾方面罕见摆出强硬姿态，使菲律宾政府的态度从最初的“狡辩、拒不道歉”逐步转向“ 有限度退让”。尽管台湾派往菲律宾的调查小组无功而返，但面对“高压”，菲律宾政府又已提议双方进行“平行调查”。此外， 菲律宾海岸警卫队也已将11名涉事队员停职检查，相当于“软禁”。

菲律宾恐难“全面服软” 分析人士指出，尽管菲律宾的态度较先前有所缓和，但菲律宾恐难轻易对台“全面服软”，台菲仍将就此展开长期拉锯战。

菲律宾《马尼拉公布栏报》就透露， 菲律宾单独进行的调查倾向于认为自己“无明显过错”，而且菲律宾总统府发言人16日声称对台的制裁“已做出格外让步”，外界解读这是菲在暗示台应“适可而止”。台湾部分媒体认为，马当局的制裁措施是“双刃剑”，尤其台在对菲经济交流中处于贸易顺差，而且菲律宾游客对台也有不小拉动作用，因此其关于停止经贸及农渔业方面的交流及停止对菲免签等做法，可能会“伤菲一千，自损八百”。更重要的是，美国在事件发生后一直不对菲做出任何谴责言辞，只呼吁台菲和平处置，明显有纵容菲方的嫌疑。

对于台菲未来交涉可能进展缓慢， 岛内舆论指出，出事渔船是“中华民族的‘广大兴’号”，台湾当局刻意与同仇敌忾的大陆方面切割，想与菲律宾单打独斗，恐怕难以取胜、讨回公道。（作者供职于中国社科院台湾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