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岛】美国遭遇全国性骚乱，谁是幕后黑手？

你知道吗？当中国人民每天提心吊胆观察天气的时候，大洋彼岸的美国，正陷入一场大面积群体性事件中。

当地时间24日晚，密苏里州大陪审团决定不起诉8月份枪杀非裔少年的白人警员。决议一出，引发美国芝加哥、纽约、洛杉矶等34个州90城的大规模抗议。除了和平示威外，有些地方开始打砸抢烧，迅速演变为暴力对抗。美国当局出动了大批警员，还有装甲车、冲锋枪等军用设备，涉事城市枪声频传。截止25日凌晨，超过80人被捕。

有媒体感慨道，这是美国“悲伤的一夜”。

因种族而生的仇恨

这场被称为“弗格森骚乱”的事件，缘起于今年8月9日，没有携带武器的18岁非裔青年迈克尔·布朗在弗格森地区遭白人警官达伦·威尔逊拦截并开枪打死。此事在圣路易斯及美国多地引发强烈抗议和连续数周的示威，并发生抢劫、袭警等暴力事件。一度迫使州长宣布该州进入紧急状态，并在弗格森市实施宵禁。

这场枪杀案，至今扑朔迷离，几位目击证人的证词都无法说清楚到底是谁袭击了谁。这也可能是这次大陪审团拒绝提起公诉的原因。但舆论可没有这些耐心，他们迫不及待地为事件贴上了“种族主义”的标签，经民权组织一煽乎，这社会的仇恨就呼啦啦起来了。

这边厢，跛脚总统奥巴马苦口婆心劝喻各方保持冷静，尊重裁决，作为黑人总统，他也不好偏袒任何一方。而另一边，饱受美国煽动“革命”之苦埃及、伊朗、叙利亚、俄罗斯等国，隔岸观火，冷冷地笑着：小样，叫你充当世界警察，这下打自己脸了吧？杠杠的“种族主义的压迫”啊！

抗议浪潮已席卷美国多个城市

“举起手来！警察！”

说真的，刚看到这则新闻，岛君也有点幸灾乐祸，毕竟自己屁股不干净还天天嫌别人脏的样子的确让人不爽。但查阅了一些资料后，岛君越来越觉得，种族主义只是这些事件的一个表象，背后则是美国无限扩张的国家暴力。

查查度娘，近年来，美国警察的“强悍”作风还真不少：纽约警察打伤乱穿马路的华裔八旬老人；强行铐走印度女外交官并脱衣搜身，激起印度全国怒火；去年一名美国协警枪杀黑人少年，几乎引发全美骚乱。去年11月，美国加州警察甚至向摆弄塑料冲锋枪的13岁男孩开枪射击，并给这位“疑犯”戴上了手铐。纽约市警察还为抓捕犯罪嫌疑人公开向人群开枪，结果罪犯毫发未损，两名无辜妇女却被打成重伤。就在几天前，一名美国警察又枪杀了一个手持玩具枪的12岁黑人小男孩。

遭遇这种待遇的不光是美国本国公民。德国《焦点》周刊就曾刊登过一名德国人在美国被警察搜身的经历。美国被称为自由国度。但是，美国却有数不完的规则，令不知情的外国游客无所适从。

但面对种种指责，美国警察几乎都会满不在乎：枪杀黑人的协警最终被判无罪，打伤老人、逮捕印度女外交官也被称为“严格执法”。这种近似“冷血”的底气，可不是简单的种族歧视。

问题是，这种底气哪来的？

开枪就必须击毙你

美国拥有全世界最庞大的警察暴力队伍。

据统计，全美有1.8万个警察执法机构，3088个县警察部门，13578个市警察机构，50个联邦以及49个州一级执法机构，还有1626个特殊警察部门（管辖机场、校园等）。美国警察与人口比例为3.25‰，在大国中属于较高的，远高于中国警察与人口1.3‰的比例。

但美国警察的权力有多大？想必很多人相信电影里面经典的抓捕镜头。第一句话：举起手来！警察！第二句话：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陈堂证供！

事实上，美国的警察可没这么君子。从各种案例看，美国警察权力很大，他们常常在大街上看你觉得不爽，就可以拦住临检，而且特别敏感。如果遇到警察盘查，最好是什么都不动，警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假如在车里，必须把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以便警察一眼便能看到，绝对不可自行走出汽车，也不可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做出伸手去掏驾照这样的小动作，否则警方会认为存在袭警嫌疑，可以将其击毙。

所以，在美国，被执法者必须无条件配合警察，这已经成为一种妇孺尽皆知的常识。

抗议人群身上穿着“举起手来，别开枪”字样的T恤

岛君还记得昨天网络上很火的一个新疆哥们，当警察拦住要查酒驾的时候，他可以撒泼，骂警察是纳税人的狗，还当场拉大便往警察身上扔。乖乖，这架势，在美国，必死无疑啊。

这原因，可能归结起来算是中美两国警察文化的不同。

在中国，警察是执法者，也是道德和正义的化身，所以我们提倡要舍生忘死、舍己救人。但美国警察可不来这一套。他们把保护自己的安全放在首位，一旦“感觉”（注意感觉两字，是主观的判断）自己面临危险，就可以先发制人采取自卫措施。这是符合法律规定的。所以，弗格森事件，大陪审团决定不起诉警员，是有根据的。

失控的“利维坦”

说到这，很多岛友会问，“感觉”自己面临危险就可以开枪？拜托，这是主观感受好不，裁量权也太随意了。是，这就是美国式的思维。在美国发动的对外战争中，很多官方的理由都是：美国觉得受到了危险，于是要主动出击，消灭它！是不是很雷同？

所以，2009年，美国的《新闻周刊》的封面文章就是：“警察国家：美国的治理模式”。

当然，从广义上来说，这种“警察”治理模式，不光是明面上的一拨一拨的警察，还有斯诺登暴料出来的庞大的内部监控系统。以“国家安全”的名义，窃听公民的通话、信件等等，早已是美国的家常便饭。虽然美国国内有“公权力”和“私权利”的辩论，但都是隔靴搔痒而已。

霍布斯

政治学中有一本很有名的书，叫《利维坦》，是英国人霍布斯写的。利维坦是传说中的怪兽，用来比喻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力。不过，老霍没有洛克这些人有“小资情调”。

关于国家的起源，他说，没有国家的时候，很多人都为了自己的私利打打杀杀，所以每个人都不安全。于是，大家就商量着成立个组织，让这个组织来管理大家，包括交出自己掌握的暴力。这叫“授权”。他说，在公民社会中，利维坦垄断了暴力使用的条件，所以也就垄断了恐惧，让每个人都能生活在确定、稳定的环境中。

是啊，从理论上说，每个公民都是国家的股东，政府仅仅是一个经理人的角色。但事实上，这个经理人可没这么老实。在现代国家中，庞大的暴力机构早已“安全”之名，“异化”成一个可怕的怪兽了。

奥威尔的小说《1984》里，描绘了一个对公民的监视无处不在的国家形象，还有那个只见声音不见人的“老大哥”。当时很多评论家都以为，这个是在影射苏联和斯大林。但现在看来，这个“老大哥”根本不对应任何一个独裁者，而是现代国家庞大的国家机器。

当然，这些都是社会学家和政治学家争论的“现代性困局”。美国无处不在的警察统治，一方面维护了社会安全，但另一方面，以安全之名也在不断侵害公民的个人权利。这也陷入一个死循环中：越感觉到危险，越要诉诸暴力，而泛滥的暴力，却让更多人感到了不安全。

这也就是“弗格森事件”背后的治理困境。

文/独孤九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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