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媒:世界新秩序在阿勒颇现雏形

2017-01-11 07:18:06来源:参考消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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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等待的过程中,叙利亚百姓和西方人并不是俄罗斯和伊朗在叙利亚胜利中的唯一输家。那些在叙利亚沦为少数派,对美国盟友感到失望或感觉遭到背叛的海湾地区国家,他们担心会轮到自己不得不应对一个不稳定的阶段。

参考消息网1月10日报道 法国《费加罗报》1月2日刊发题为《阿勒颇陷落后将会出现怎样的新世界?》的文章称,孕育数年的世界新秩序在阿勒颇开始形成。俄罗斯和伊朗成为其中的主角。美国和欧洲再也无法垄断大国地位。

出现三大赢家

文章称,俄罗斯人、伊朗人以及叙利亚政权在阿勒颇的胜利是国际关系中的一个战略转折点。它象征着西方在中东的退缩以及强权政治的回归,但它不一定意味着战争的结束。

赢家有三个,它们是叙利亚政权、俄罗斯和伊朗。俄罗斯的军事干预拯救了巴沙尔·阿萨德政权,并使得克里姆林宫实现了所有的目标,如保护了它在中东地区的军事基地和影响力,作为重要角色万众瞩目地重返国际舞台。克里姆林宫通过将叙利亚反叛分子边缘化,等于向该地区以及过去苏联势力范围内的反对派发出这样的信息:它准备用武力对抗那些想要更迭政权的人。在赢得叙利亚战争后,莫斯科利用其强势地位重新推动和平谈判,并强迫叙利亚盟友和反对派同意政治过渡。从战略方面来看,目前这是一段没有错误的进程,利用了西方权力退缩之际,在创纪录的最短时间内完成。在一年的时间里,俄罗斯成功地让自己成为世界的主导大国,填补因奥巴马政府在该地区实行“撤退”政策而留下的权力真空,并能够在开战之后投身和平。

伊朗是阿勒颇战役的另一个大赢家。自危机开始以来,伊朗伊斯兰共和国一直在资金、政治和军事方面支持大马士革政府。它在黎巴嫩的武装力量真主党也积极支持叙利亚政府军。在几年的时间里,伊朗建立了一个串联叙利亚、黎巴嫩和伊拉克的什叶派轴心。它还利用美国的退缩,成为该地区的主要大国。

除了现在掌控叙利亚前途的俄罗斯和伊朗,最近还要加上土耳其。为了遏制德黑兰的野心并开启与叙利亚反对派的谈判渠道,克里姆林宫为安卡拉提供了通往叙利亚的方便之路。作为换取俄罗斯答应阻遏库尔德人在叙利亚野心的交换条件,土耳其甘愿搁置反对巴沙尔·阿萨德继续执政的主张。

文章称,自从叙利亚战争开始以来,俄罗斯人在安理会动用了多次否决权来阻止促进停火和提供人道援助的决议。构成联合国支柱的原则主要是遵守国际规定和尊重人权,不干预并且和平解决国家争端,所有这些都因为动用了武力而失去了意义。现如今,道德标准远不及利益重要。华盛顿卡内基基金会中东问题专家约瑟夫·巴胡特认为,“联合国已经成了空壳。今天,正是普京再现的野蛮力量占了上风”。

先是在克里米亚,然后在叙利亚,俄罗斯扼杀了战后的种种理想。战略专家尼古拉·唐泽在美国《赫芬顿邮报》上发表了一篇著名的分析文章:“这是那些在理论上确保世界秩序的大国自我控制希望的终结。我们正目睹一个大国进行战争,目的就是控制一个地区。这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不曾发生过的。公开的战争重新出现了。”这种新局势很可能意味着我们过去所称的大国平衡最后终结。为了摆脱完全无力的状况,法国提议改革,或可在出现“群体罪行”的情况下限制否决权。只是该倡议目前得到的来自伙伴国的回应并不多。

阿勒颇陷落是国际关系中的一个战略转折点。它显示出更多基于大国政治之上的新世界结构,而且西方在其中越来越难以维护自己的主导地位。当普京与伊朗和土耳其去年12月底召开会议,宣布不久将在哈萨克斯坦而不是日内瓦恢复叙利亚和平谈判时,普京既没有邀请美国,也没有邀请欧洲或联合国。俄罗斯国防部长谢尔盖·绍伊古表示,“美国及其伙伴国之前的所有尝试都注定失败。它们在当地没有真正的影响力”。

这是自战争开始以来西方首次缺席有关叙利亚的外交举措商讨。而阿勒颇陷落只是使很久以来出现的变化变得具体了。卡内基基金会专家约瑟夫·巴胡特表示,“世界新秩序正在悄然形成。如果不是西方失去了方向,加上俄罗斯的傲慢,阿勒颇是不会有事情的。阿勒颇陷落只是确认了数年来人们所感受到的变化”。正在叙利亚出现的国际新秩序压倒了奥巴马犹豫不决且退缩的政策。

文章称,美国总统可能早于其他人明白,在中东缺少可打之牌的西方大国的霸权再也无法运转了。尽管如此,他的政策还是加速了西方在该地区的退缩和某种形式的国际强权的失败。尼古拉·唐泽认为,“继冷战的双极世界、美国超级大国一统天下以及无极世界之后,我们正进入一个好战的大国因所有其他国家弃权而统治的时代”。叙利亚无疑标志着西方在中东的军事干预已终结,其干预原则已被在阿富汗、伊拉克和利比亚积攒起来的失败所葬送。

西方的退缩导致专制且粗暴的政权重返中东。约瑟夫·巴胡特分析说,这也逐步导致“欧洲出现大摇摆,有越来越多的国家接受犬儒主义和既成事实政治”。这也是尼古拉·唐泽的看法,他认为,“通过传染,混乱和有关反对自由的势力增强的不安全感有可能成为今天民主国家的命运”。

中东前景不明

文章称,叙利亚前景并没有因此变得明朗或让人容易理解。如果普京成功地实现了在俄罗斯和伊朗托管之下的和平,就有资本吹嘘可以恢复政府区的相对稳定,而其领导人将仍然是巴沙尔·阿萨德。问题在于搞清楚谁将负责叙利亚东部,那里居住着“伊斯兰国”组织的圣战分子。还有一个最大的未知数:特朗普的对外政策将会怎样?

普京和美国新总统之间已表现出的融洽象征着新世界的到来。然而,这种融洽在经历种种事件和两国利益分歧后还会延续吗?暴动者的极端化有可能导致出现类似阿富汗国家那样的冲突。反对伊朗在中东地区寻求什叶派霸权的力量也有可能发展起来。约瑟夫·巴胡特警告说,“该地区什叶派和逊尼派之间的冲突有可能加剧。逊尼派的不公平感和屈辱感在加深,这有可能导致一些新组织的出现,人们会担心出现又一个不稳定的阶段”。他还补充说,“世界旧秩序已在阿勒颇死亡。但新的还没有建立起来”。更重要的是,如果西方民主国家不再有促进该地区民主和政治自由的价值观的办法,那么将没有任何迹象会表明未来将比过去好。

在等待的过程中,叙利亚百姓和西方人并不是俄罗斯和伊朗在叙利亚胜利中的唯一输家。那些在叙利亚沦为少数派,对美国盟友感到失望或感觉遭到背叛的海湾地区国家,他们担心会轮到自己不得不应对一个不稳定的阶段。


责编:贾兆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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