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在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次会晤上发表重要讲话 （图源：新华网）
7月25—27日，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次会晤在南非约翰内斯堡举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出席。这也是习近平主席连续第六次出席或主持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据悉，习近平主席与各国领导人就金砖国家团结合作、深化战略伙伴关系、完善全球治理、加强机制建设、推动金砖合作行稳致远等问题进行深入坦诚的交流，人文交流问题作为金砖国家合作的基础，再次成为会议的重要议题。
“金砖银砖都得先制砖，政府民间都要聚焦点”。金砖国家要制出的这块“砖”，就是合作结出的硕果。而要有果，就得有相对统一的交流机制，“砖”的颜色、尺寸、厚薄，都要形成统一的标准，但不是只有一种标准，而是适应不同建筑需要、不同文化需要的不同标准，只不过这些标准都要追求质量第一原则，并且由金砖国家共同商定并执行。
这就表明，为了保证金砖国家人文交流的效果，金砖国家必须基于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总体规划和目标，在充分了解世界各国文化生态系统基础上，科学确定人文交流的内涵，梳理融入路径，创新传播方法，做到精准传播，精诚传播，协作传播，求同存异，有的放矢，最终构建出一个以解决现实问题为动因，以各国文化和谐共存为目标，以相互理解和尊重为原则的金砖国家人文交流多元运行机制，并科学确立统一质量标准体系，从而保证交流的质量和实效。
保障体系应以和谐共生为目标
金砖国家人文交流无统一标准必将影响交流的效果，因此，应协调相关力量进行系统整体研究，从内容、方法、目标等方面集中规划，从而保证相关研究和实践服务于统一话语体系、统一发展道路、统一实施目标、统一评估标准，最终形成具有金砖国家人文交流特色的话语体系。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为了保证金砖国家人文交流话语体系的实施质量，我们应以最具针对性、最重实效性的宏观决策为基础，以不同文化的丰富内涵应对世界各国文化的复杂形态，以传播方法的多元应对各国文化结构的多元，以不断创新的新技术应对各国不断增加的新需求，以真诚的尊重态度赢得各国真诚的尊重，以良善之心应对万变之势，以自省的心胸容纳各色异见，以积极的行动应对消极的怀疑……但最关键的，是为相互之间的人文交流和谐进展提供行之有效的政策支持和“后勤保障”，建立符合实际的综合保障体系，才能稳步推进金砖国家之间的人文交流事业。
保障体系应有统一的协调管理结构
目前，金砖国家都各自建有专门宣传和传播本国文化的官方机构和有官方背景的民间机构，负责本国文化的传承和国际传播，并且基于自身需要，多采取趋利性的传播政策，以人文交流服务于本国外交需要、政治需要，使人文交流粘附着强烈的功利色彩。
目前，世界各国对待外来文化的态度各不同，立法不健全，统一协调的难度很大。但金砖各国可以秉持文化平等原则，以各国已有国际人文交流机构为基础，通过平等协商，成立推动世界不同文化之间平等交流的统一协调管理结构，为实现世界和平服务。这一机构可遵照自愿加入、权利平等、互惠互利原则，通过协调平衡不同文化之间的矛盾冲突，共同决定各国文化国际传播的内容和方式，指导各国分别承担机构统一安排的文化传承与传播工作并行监督之责。
保障体系应建立并完善文化共生风险评估体系
金砖国家各国政治生态不一，经济水平差异大，地缘政治复杂多变，社会与文化机制不同，应进一步规范多边合作机制，共同面对风险，分享机遇，在实践中摸索建立、完善科学的文化共生风险评估体系，基于具体问题，基于文化差异，基于互惠互利原则，设计评估标准，得出科学结论，确定评估等级。这种风险评价体系既能保护各国的文化生态系统不会受到外来文化的强势攻击，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形成金砖国家统一的风险规避机动体制，在此基础上联合制定相互人文交流的顺序和步骤，共同协调交流节奏，同时保证相互充分尊重，使人文交流充满人情。
保障体系应科学设定人文交流质量评估指标
人文交流的效果具有不确定性、弥漫性、综合性与混合性，评估人文交流质量的标准很难量化，也难以形成具有广泛认同性的统一标准。但人文交流的效果同时具有阴性和显性特征，基于其显性特征，可以基本判断人文交流效果的广度和深度，判断彼此之间人文关系的融合度和分离度，并据以确定人文交流的角度和深度。具体指标可包括：
人文交流机构的数量。据此可判断两种或多种文化相互需求的度和量，也能据以了解人文环境的生态结构。
国际学生人数。宿主国接受的外国留学生人数，学习异域文化的宿主国国民人数以及类别，学成归国人数与留在宿主国的人数之比等。
宿主国国民教育体系内开设其他语言与文化课程的学校、院系的数量和等级。
语言考试的普及度。考试机构的数量、类别、年考试次数等。
外文出版物的翻译量和发行量。面向宿主国翻译发行的出版物的数量和类别，以及国内外译者的比例。
建立跟踪监测机制以保证传播的效果
人文交流是一个动态的持续过程，总是时时处于发展变化之中，如果不进行跟踪监测，就无法掌握其中的变化及原因，也就无法及时作出调整，以保证交流的节奏和质量。
建立跟踪监测制度不但会使金砖国家之间的人文交流更科学、合理、有序、有效，还会促使彼此认识到他国文化在本国的传播处于双方可控范围内，不会对本国的文化生态安全、国家安全造成威胁，从而更主动配合外来文化在本国的交流与传播。
人文交流涉及到人类生活的各个方面，任务重，头绪复杂，障碍多。金砖国家作为世界人文合作交流的典范，应在相互充分了解和理解的基础上，建立具有金砖国家特色、世界价值的文化传播话语体系、运行机制、质量保障体系，从而更好地服务于新世界的新要求，共同推动优秀文化惠泽世界，润濡世界，主导世界先进文化发展，在推动世界各国文化相互融合的过程中形成具有世界影响力的“金砖文化”、“金砖智慧”，推动世界共同建设一个繁荣发展的人类命运共同体。
（孙宜学，同济大学中德人文交流研究中心研究员，井冈山大学校长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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