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6日，美国前总统特朗普支持者冲击美国国会大厦。（图源：华盛顿邮报）
美国要举办的所谓“领导人民主峰会”还没开，美式民主就在西方民调界接连“翻车”。今年以来，包括皮尤等众多西方民调机构持续发布报告，纷纷对美式民主给出“差评”。美式民主不仅让美国民众失望，在国际上也越来越没有市场。正如美国杂志《纽约客》网站11月30日刊文指出的那样，在过去一年里，美国政府改善国内民主的前景十分黯淡，在这种背景下还发起所谓“民主峰会”，最终只会是一厢情愿。
西方内部反思声音增多
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12月1日报道称，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政治研究所当天公布了针对18至29岁美国年轻人的调查结果。52%的人要么认为美国的民主陷入困境，要么认为美国的民主是失败的。其中，年轻的民主党人对美国民主是在发挥作用还是已陷入困境看法各半；但70%的年轻共和党人认为美国民主要么陷入困境，要么是失败的。
《华盛顿邮报》11月22日报道，欧洲智库国际民主与选举援助协会（IDEA）首次将美国列入“倒退民主国家”名单，并指出美国民主的恶化至少始于2019年。IDEA秘书长凯文·卡萨斯·萨莫拉在报告中称，“美国民主明显恶化是最令人担忧的发展势态之一。”
皮尤研究中心网站11月1日发布了一份以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法国、德国、瑞典、西班牙等10多个发达国家和地区民众为对象的调查报告。报告显示，有57%的人认为美国不再是其他国家的民主典范，23%的人认为美国从来都不是其他国家的民主典范。这并非皮尤的民调今年第一次对美国民主表示“失望”。皮尤研究中心今年3月发布的一项调查报告就表明，绝大多数美国人对美国政治制度感到失望。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 )9月委托一家民调机构进行的民调显示，56%的美国人认为美国的民主“受到攻击”，仅有6%的人认为“美国民主没有危险”。据英国《卫报》报道，丹麦非营利组织“民主联盟基金会”今年2至4月在全球53国举行的一项民调显示，有44%受访者认为美国对其所属国家民主构成了最大威胁，为各国之首。
梳理这一年西方民调界的报告，调查主体既有美国老牌民调机构、又有欧洲智库，调查对象覆盖全球尤其是发达国家和地区，调查结果对美式民主纷纷给出“差评”。虽然关于西方民调界的调查长期存在很多争论，但如此广泛、如此集中的“差评”仍为观察美式民主提供了一个有价值的思考维度。中国外文局当代中国与世界研究院传播中心主任孙敬鑫认为，受疫情应对糟糕表现、国内两党政治分裂加剧等因素影响，美式民主原形毕露。西方这一系列民调表明，西方世界内部对美国民主有了更多反思。
民主失序引发国内乱局
IDEA的报告称，尽管美国2021年才出现在“倒退民主国家名单上”，但是美国民主倒退的迹象早有端倪。
“不平等”被各大民调视为美国民主“倒退”的一大标志。美国全国广播公司10月8日引用圣路易斯联邦储备银行的数据称，截至2021年，黑人或者西班牙裔家庭的平均财富不超过白人家庭财富的四分之一，与1989年相比，美国种族贫富差距并没有缩小。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CNBC)刊文称，“不平等已经在美国持续了几十年，但是新冠肺炎疫情让不平等暴露无疑。”11月27日印度《星期天日报》发表题为《拜登的“民主峰会”：美国和印度需要内部审视》的文章称，在“民主峰会”召开之际，美印需要从自身审视其民主制度，一系列非裔美国人遭受不公正的暴力事件表明美国在尊重人权方面存在着严重缺陷。
美国社会的分裂被认为对美式民主造成了主要“威胁”。最近以来一系列的司法判决将美国的社会分裂暴露无遗，“里滕豪斯案”一度被CNN等外媒认为是“美国在枪支、犯罪和抗议等方面分裂的缩影”。事实上，正如《卫报》所称，如今的美国不仅在政治上两极分化，在政府职能、女性生育权、气候变化等问题上也存在重大分歧。布鲁金斯学会国家安全法研究员苏珊·轩尼斯曾在麻省理工大学举办的论坛上称，美国的民主“受到了严重的侵蚀”，“虽然制度仍然存在，程序仍然存在，但是它们被掏空了，不仅被剥夺了合法性，而且不再与宪法目标相一致”。
讽刺的是，一向被美国视为“民主标杆”的选举制度近来也屡受攻击。IDEA发布的报告指出，特朗普对2020年大选的质疑是美国民主的“历史性转折”，随后爆发的国会骚乱破坏了对“民主选举”的基本信任。最近两党为重新划分选区而争论不休，也揭开了美国“民主选举”虚伪的面纱。美国政治新闻网站Politico11月24日的报道称，与2020年大选相比，在目前已经划定的186个国会众议院选区中，共和党锁定的选区增加了14个，民主党锁定的选区增加了4个，而竞争性选区则大幅减少了15个。两党通过划定选区“分赃选票”，这实质上造成“议员挑选选民，而不是选民挑选议员”，“注定是美国民主公平的灾难”。
国际形象大打折扣
美式民主在国内“被掏空”，在国际上的声誉也摇摇欲坠。《纽约时报》11月16日发表题为《美国及其盟友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世界民主的衰落》的文章，该文认为“华盛顿一直把自己塑造为全球民主的拥护者，但是最近的趋势表明，这可能不再是真的”。
多年来，美国动辄打着“自由”“民主”“人权”等旗号，在欧亚国家策动“颜色革命”、在拉美地区大搞“新门罗主义”、在中东地区遥控“阿拉伯之春”，堂而皇之干涉他国内政，操纵他国政权更迭，妄图把美式民主强行嫁接到他国，最终不仅对当地建立真正稳定、可持续的民主制度毫无助益，而且加剧了冲突和混乱，酿成无数人道主义危机。
今年是“阿拉伯之春”在突尼斯爆发10周年，但那些曾经为之大唱赞歌的美媒发现很难再用希冀的语气去讲述“阿拉伯之春”的故事。《纽约时报》11月10日发表的题为《当革命理想变成政治混乱与经济萧条》的文章称， 10年过去了，“突尼斯人感觉自己生活的几乎所有方面都在倒退”。牛津大学阿拉伯和伊斯兰研究学者伊丽莎白·肯德尔说，“我不认为西式的自由民主是空降的，也不应该是如此。”
美军今年从阿富汗的大溃败也再次让世界看到，美式民主不是“样板间”而是“烂尾楼”。就在美军败走阿富汗之际，美国《华尔街日报》刊文称，20年来，美国一直在试图把阿富汗改造成一个亲西方的美式民主国家，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在此期间有约2500名美国人在阿富汗丧生，约15万名阿富汗人死亡，并为建立阿富汗军事和非军事机构体系耗费了数万亿美元。《日本经济新闻》刊文称，美国在阿富汗遭遇的挫折凸显“民主主义”自身的消极一面。
民主不是可口可乐，美国生产原浆，全世界一个味道。正如《时代》周刊所言，“世界需要民主，但不一定是美国版本。”（文/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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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武慧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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