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3日,美国国务卿布林肯首访东南亚,在此行的首站印尼,布林肯便迫不及待地兜售美国的印太战略,炒作南海问题,渲染地区紧张气氛。实际上,正是美国的霸权主义行径破坏了地区的和平与安宁,美国的军事行动威胁着南海的航行自由,地区海上安全治理面临着霸权主义的威胁。
美国凭借自身海洋军事实力优势,军舰频繁在他国海域内开展“航行自由”行动;试图推行基于其霸权利益而设计的所谓“基于规则的自由开放的海上秩序”;利用其全球话语优势污名化中国海上行动,突出意识形态竞争;试图巩固和提升其地区同盟伙伴关系,加强遏制中国的能力。美国的海上霸权主义只能导致大国竞争失序、地区陷入动荡不安、多边主义退化、制度治理失灵等问题。因此,必须维护多边主义下的海洋治理框架,反对海洋霸权主义。
第一,要反对利用军事优势动辄在他国海域耀武扬威。近年来,美国军舰、军机进入南海的频率明显加大,甚至一些打着科考旗号加强在南海军事侦察的行为也屡见不鲜。拜登就任美国总统以来,在南海地区的军事行动力度不断增强,军舰交替在南沙和西沙海域执行所谓航行自由行动,频繁穿越台湾海峡,美国不同舰种、不同武器、舰船与军机之间协同在南海开展战备训练和军事演习。美国军事力量频繁进入南海地区,极易引发军事误判,增加地区安全风险,危及地区和平与稳定。
第二,要反对创制符合单边霸权利益的规则与秩序。近年来,美国政界、智库和一些学者频繁使用“基于规则的自由开放的海上秩序”来向中国施压,试图用美国定义的规则和秩序来限制中国的行动。实际上,所谓“基于规则的自由开放的海上秩序”只是美国制度霸权主义的体现。美国口口声声强调规则和秩序,但始终不肯签署《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强调所谓印太地区的开放与自由,却不断在印太地区构建排他性的安全集团。全球海洋安全秩序只能是在联合国等多边框架下形成的多边秩序,只能是基于《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等多边条约的行为规范。任何基于单方霸权利益而创制的所谓秩序,都只能引发更大的海上争端。
第三,要反对对他国意识形态及行为进行污名化和舆论抹黑。自特朗普政府以来,美国在海洋领域对中国意识形态污名化是一个干预南海的重要手段。拜登政府继承甚至加强了意识形态因素,试图将美国遏制中国的战略意图隐藏在意识形态的话语叙事之下。美国把中国的海上行动视为基于价值和规范的挑战,其目的是用所谓民主价值观和规范框架将更多的盟友和伙伴整合到遏制中国的行列中来。美国往往用充满意识形态色彩的词汇来攻击中国的南海行为,企图在地区制造矛盾、煽动对抗。
第四,要反对建立针对其他国家的军事同盟。近年来,美国加码构建印太地区的海上安全同盟,美日印澳四边机制、奥库斯、五眼联盟都成为美国干预南海的重要帮手。这些“小集团”把中国视为假想敌,在军事演习、共同声明中或明或暗地把遏制中国作为共同目标。结盟是冷战思维的产物,试图通过盟友扩展遏制对手的实力,但是这种行为只能增加对手的不安全感,最终导致彼此陷入安全困境之中。
历史已经反复地证明,海洋霸权主义只能导致战争与冲突。自15世纪末地理大发现以来,覆盖地球表面71%面积的海洋成为强权争霸的重要舞台之一。海洋霸权国家轮番登场,纷纷试图构建以自身实力和单边利益为基础的海上安全、海上贸易秩序,制造了无数奴役与被奴役、压迫与被压迫、殖民与反殖民的“人间惨案”。西方海洋霸权国家的崛起往往伴随着充满血腥的战争——西班牙、葡萄牙在大航海时代的冒险与征服,全球海上贸易方兴未艾时荷兰“海上马车夫”的崛起,工业革命时代英国“日不落帝国”的建立,20世纪初德国和日本军国主义的横行,冷战与后冷战时代美国海洋霸权秩序的建立与巩固,都反复向世人昭示,任何谋求海上霸权的行为必将人类置于战争和战争威胁的阴影之下。新时代的海洋安全治理必须摒弃霸权主义思维,在多边主义框架下构建符合全人类大多数利益的秩序。
(贺先青,中国南海研究院海上丝绸之路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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