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美国公共政策智库“监狱政策倡议”近期发布的报告，美国102所联邦监狱、1566所州监狱、2850个地方看守所、1510个少年管教所、186个移民拘留所和82个原住民看守所、军事监狱等各类机构共关押约200万名囚犯，占全球在押囚犯的1/4。同时，美国公共监狱大量私有化，私营监狱通过增加监禁人数等手段大肆敛财，成为美式人权又一顽疾。美国历史学教授罗宾·凯利指出，有着全世界最高监禁率和最多被监禁人数的美国，已经沦为名副其实的“监狱国家”。
监狱人权劣迹斑斑
美国审判项目组织发布的报告显示，美国各类监狱的监禁人数在过去40年增加了500%。自20世纪80年代起，美国开始把更多人送进监狱，刑期也越来越长。大规模监禁导致了公共监狱的恶劣监禁条件和管理不善问题。同时，营利性私营监狱开始扩张，介入美国刑事司法服务和移民拘留领域。为实现利润最大化，私营监狱一面增加监禁人数以扩大收入来源，一面压低安保人员工资以降低成本，导致私营监狱内部骚乱、死亡事件频发，使被监禁人员处于不安全、不人道的环境中。
强制劳动现象在美国监狱广泛存在，在私营监狱尤为严重。据《卫报》报道，美国私营监狱巨头惩教公司为减少成本，让旗下拘留中心的被关押人员承担烹饪、打扫等工作，但只付极低的工资。如不服从，被关押者就会被关禁闭。另据《洛杉矶时报》报道，疫情期间，美国一些女子监狱强迫囚犯生产口罩，每天工作时间长达12小时，而囚犯自己却无口罩可用，监狱俨然成为“奴隶工厂”。
美国监狱也是种族主义重灾区。美国审判项目组织报告指出，非洲裔美国人州级入狱率是白人的5倍，拉丁裔入狱率是非拉丁裔白人的1.3倍。美联社报道指出，非洲裔美国人只占加州人口约6%，但加州监狱囚犯约28%是黑人。2019年，非洲裔青少年在加州青少年拘留所中人数占比达36%。
此外，美国各地移民拘留点也饱受诟病。肆意削减开支、减少服务，导致被拘押者医疗护理不足、食物短缺、卫生和住宿条件恶劣不堪。在多个移民拘留中心，大量移民儿童面临缺衣少食、性虐待和疫情的威胁。
金钱政治痼疾难除
美国把利润激励引入国家惩戒体系，引发严重后果。“监狱政策倡议”的报告显示，美国私营企业甚至一些公共机构持续从大规模监禁中获利。许多市县监狱把空间出租给其他机构，包括州级监狱、美国执法官局、美国移民和海关执法局等。而私营企业常能获得监狱食品、电信、卫生服务合同，尽管他们提供的服务普遍非常糟糕，招致大量诉讼。这些经营性业务催生了价值数十亿美元的产业。通过将监狱服务私营化，美国监狱正在将监禁成本转嫁给被监禁人及其家庭。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副研究员、外交政策研究室副主任肖河表示，美国的“监狱国家”现象，是社会经济现实和右翼政治思潮交织的产物。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共和党鼓吹的新自由主义在美国兴起，美国的穷人和少数族裔一面面临产业转移，一面面临国家保障体系削弱，不仅没能分享美国经济的所谓红利，自身的经济和社会地位反而逐步恶化，这成为美国犯罪率走高的根本原因。而美国政治精英不仅对此视而不见，还大肆利用根深蒂固的种族主义思想，将犯罪率上升归结于少数族裔、移民和司法不严，显著加强了司法系统的惩罚性和歧视性。
肖河指出，美国上世纪80年代的自由主义改革也催生了私营监狱。这些监狱是所谓削减政府公共开支、提高资金效率的产物。截至2021年，美国各类私营监狱关押了约11.5万名囚犯，约占美国监狱总量的8%。过去20年，私营监狱囚犯人数增长了32%，远超3%的囚犯总增长率。这种畸形增长率背后是政党和利益集团间赤裸裸的勾结。新自由主义、种族主义、司法利益集团和政治极化的牢固纠缠，让美国无望摆脱“监狱国家”的处境。
破坏国际人权事业
美国监狱把利益凌驾于法治之上，在其国内酿成人权灾难。不仅如此，美国还在海外至少54个国家和地区设立“黑监狱”，拘禁数十万人。美军关塔那摩监狱、伊拉克阿布格里卜监狱、阿富汗巴格拉姆监狱等屡屡被曝光任意拘押、酷刑虐囚的丑闻，引发国际社会广泛批评。
“人身权利是相较政治、经济和社会权利更加基本的人权，美国知法犯法，是对国际人权事业的严重破坏。”肖河表示，对于海外“黑监狱”，有识之士早就大加挞伐，但美情报界对此始终无动于衷，甚至表示这是为了国际反恐而实施的“必要的恶”。这种不加掩饰的“双标”行径会在“黑监狱”受害国引发仇恨和报复情绪，导致“越反越恐”、各国人权受到更严重侵害。
“美国对国际人权事业最大的破坏不仅在于其是‘凶恶的罪犯’，而且在于其试图扮演‘不公正的法官’甚至是‘不公正的法律’角色；前者会损害正义，而后者则会导致正义本身不复存在。”肖河说。（记者 林子涵）
原标题：美国：名副其实的“监狱国家”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22年06月14日 第 10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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