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023年1月20日在美国首都华盛顿拍摄的财政部大楼。（图源：新华社）
受美国近日经济数据屡现疲软、投资者担心美国经济陷入衰退的情绪影响，8月5日当天亚太多地股市大跌，一些市场出现恐慌性抛售。在一系列美国经济数据中，美债问题受到广泛关注。美国财政部稍早前公布的最新数据显示，美债总额首次达到35万亿美元，不仅相当于中国、德国、日本、印度、英国五国的经济总量之和，而且再创历史新高。美国政府在化解巨债方面表现出的政治失能，不仅打击市场对美国政府和美元的信心，而且严重拖累全球经济发展。
债台高筑成为美国近年来的常态。美国政府自上世纪80年代起大量举债。1985年，美国从净债权国变为净债务国，此后债务规模不断攀升。2017年9月，美债突破20万亿美元，2022年1月底突破30万亿美元。2023年6月以来，美债更是以每100天增加约1万亿美元的速度狂飙：2023年6月，联邦政府债务规模突破32万亿美元，达到这个数字的时间比新冠疫情前的预测提前了9年；2023年9月，美债规模突破33万亿美元；2023年12月，这一数字达到34万亿美元，比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2020年1月的预测提前了5年。时下，美债突破35万亿美元，可以说又一次刷新了债务上限。按照美国彼得森基金会的测算，将这些巨额债务分摊到美国民众身上，相当于每人负债近10.4万美元。美国双线资本公司首席执行官杰弗里·冈拉克曾不无忧虑地表示，“美国已成为债务的海洋”。美国特斯拉公司首席执行官马斯克日前更是就此发文称，“美国正走向破产。”
美债野蛮生长的“土壤”是美元霸权。依托美元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霸权地位，美国在经济政策上肆意妄为，货币政策激进多变、财政政策“寅吃卯粮”。去年6月，美国总统拜登签署一项关于联邦政府债务上限和预算的法案，这一法案暂缓债务上限生效至2025年年初，是自二战结束以来美国第103次调整债务上限。据美国财政部数据，美国联邦债务规模已从1990年的3.2万亿美元，一路飙升至如今超过35万亿美元，占美国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例早已超过120%。与此同时，由于美元霸权的存在，包括美国国债在内的美元资产受到全球贸易商和投资者追捧，从而让美国能够以极低成本吸纳美元回流。特别是美国还通过量化宽松等超常规货币政策，压低美元汇率和国债收益率，稀释投资者权益，反复收割他国财富。正如法国前总统戴高乐慨叹的那样：“美国享受着美元所创造的超级特权和不流眼泪的赤字，它用一钱不值的废纸掠夺其他民族的资源和工厂。”
美债犹如悬在全球金融市场头顶的“堰塞湖”。美债的肆意增长首先是对美国经济自身造成影响。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教授斯迈特斯分析称，“赤字每增加1美元，私人投资就会损失33美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会削弱经济增长和工资。30年内，爆炸性的债务可能会导致美国人的平均工资减少10%。”然而，更为严重的则是对全球范围的冲击。近年来，美国政客频频上演债务上限“闹剧”，挑动全球市场神经，凸显世界经济被美债“绑架”的脆弱性，天量美债已犹如悬在全球金融市场头顶的“堰塞湖”。一旦破防，美债违约将大幅推高全球融资成本，引发金融动荡。今年6月底，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发布的美国2024年第四条款磋商报告中指出，“美国高财政赤字和债务为本国和全球经济制造日益重大的风险，美国政府亟待解决长期财政赤字问题。”虽然美债问题对美国自身乃至全球经济的影响尤为突出，但令人遗憾的是，面对美国债务的失控狂飙，民主、共和两党却出于政治考量，都不愿意踩刹车。《纽约时报》注意到，已基本锁定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的美国副总统哈里斯和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前总统特朗普在竞选中很少谈及债务问题，而两党都反对削减作为债务最大推动因素的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险，这表明未来几年债务问题只会进一步恶化。这不得不令人联想到美国尼克松政府财政部长康纳利的那句名言，“美元是我们的货币，却是你们的麻烦。”
美国债务问题早已不仅仅是美国自身的问题，而是对世界经济稳定和发展构成了重大挑战。正因如此，美国应切实采取负责任的财政和货币政策，同其他经济体一道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共同维护国际经济金融稳定，促进世界经济繁荣发展。（陈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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