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陳東海向王震敬禮,王震還禮后請陳東海坐到沙發裡,隨后笑道:“打擾你們睡覺了,總想改改這種顛倒黑白的毛病,可就是改不了,也許這就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吧。” |
戰士們正聽得津津有味,布爾庫特卻突然終止了彈唱,而且驀然起立,大聲喊著口令:“立--正!”
戰士們聽著口令,幾乎是本能地站了起來,但他們仿佛還沒有搞清究竟發生了什麼,直到陳東海在鐵木爾團長陪同下從身后走到大家面前,才弄清了事情原委。
陳東海望著一個個挺胸站立的戰士,說道:“坐吧,請坐,請坐吧。”一連說了好幾遍,翻譯也照例翻了好幾遍,戰士們仍挺胸站立,不肯坐下。陳東海又說:“在我們人民解放軍的內務條例上,有這樣一條規定,就是在休息或娛樂的場合,可以免去這些禮節。在這樣的場合,我不是師長,也不是西線剿匪總指揮,我和你們同樣是一個士兵,是與大家同歡樂的一員,你們可以同我說笑打鬧,不該有任何拘束,隻要你們在戰場上聽從我的指揮,這些平時的禮節完全可以免去的。怎麼樣,懂我的意思了嗎?”
戰士們仍然挺身站立,齊聲回答:“是!”
“看,又是禮節。”陳東海搖搖頭說,“看來你們還沒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好了,如果你們不坐,我可要先坐下了。”說著,果真坐了下來。戰士們不由面面相覷,最后把目光瞥向布爾庫特,布爾庫特做了個讓大家坐下的手勢,戰士們這才坐了下來。
陳東海見狀不由笑道:“山鷹同志,原來問題在你這兒呀,我再重說一遍,今后休息和娛樂場合,一律免去這些禮節,否則我要拿你是問。”布爾庫特正欲大聲答“是”,但轉念之間便意識到此舉又要觸犯陳東海的戒律,於是又急忙把這個“是”字咽回去了。布爾庫特這瞬間的思想變化,並沒有瞞過陳東海的眼睛,不由得暗自笑了,隨后問道:“山鷹同志,剛才已經聽到你的歌聲,你在唱什麼呢?”
布爾庫特閉口不答,臉上流露出不太自然的微笑。這時,鐵木爾團長不由說:“師長,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他是在唱您。”陳東海說:“唱我?我有什麼可唱的,是不是在罵我呀?”那個叫克裡木的戰士忙說:“不,他是在歌頌您,不過他說他有點不明白,您身為將軍,為什麼不戴肩章、不穿靴子,還穿著戰士的軍衣,他說這真是世界上最難猜測的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