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1-27 09:20:43|來源:新華網|字號:
在習近平主席圓滿結束南太之行、中澳宣布實質性完成自貿協定談判后,“我們將在哪些領域感受到影響?”澳大利亞《時代報》這樣問道。
這家報紙給出的答案是:影響將包括經濟活動增加、增長率上升、生活水平提高和就業增長強勁。它還特別提到,悉尼將成為最新的“人民幣離岸中心”——兩國同意在那裡設立人民幣清算銀行。這意味著,澳元與人民幣直接交易規模不斷擴大,兩國企業經貿往來的交易成本將顯著降低。
美國《華爾街日報》的文章也指出,歷時十年完成的中澳自貿談判除了關稅減免,其核心便是相互開放金融市場,結果是“人民幣國際化步伐加快”。事實上,就在這個11月,除了澳大利亞,中國先后與卡塔爾、加拿大、馬來西亞簽署了人民幣清算安排的合作備忘錄。
一個月內“連下四城”,“人民幣崛起的速度要比我們認為的快得多,”英國《金融時報》的感慨並非沒有道理。僅在2014年,與人民幣國際化相關的大事件就可列出一長串:6月,人民幣與英鎊實現直接交易,到了9月底,人民幣與歐元宣布直接交易,加之此前已直接交易的美元、日元、澳元等,中國與全球主要貨幣均已直接交易。
今年3月,中英同意在倫敦設立人民幣交易清算銀行,7月,中國宣布將在盧森堡和巴黎設立人民幣清算銀行,加上此前確定的香港、台灣、新加坡、法蘭克福、首爾等地,以及11月的“連下四城”,一個從亞太到歐洲,從中東到美洲的全球性人民幣清算無縫對接網絡基本形成。
隨著11月中國與加拿大簽署規模2000億元人民幣的雙邊本幣互換協議,中國已先后與20多家境外央行或貨幣當局簽署了本幣互換協議,總額近3萬億元人民幣。而此前一個月,英國成為首個發行人民幣主權債券的西方國家。
“人民幣國際化進程是21世紀最重要的金融事件之一,”加拿大匯豐銀行執行總裁保羅·馬亞說,“加拿大如今成為美洲的首個人民幣交易投資中心,將令企業界和整個國家經濟受益匪淺。”
這也可以解釋為何如此眾多的城市希望經營人民幣離岸業務。其背后是中國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和第一大貿易國,正日益深刻地融入乃至影響全球經貿系統。渣打銀行大額銀行業務執行總裁邁克·裡斯說,所有與中國有往來的外國公司或早或晚都會經歷“人民幣時刻”,那就是它們發現用人民幣結算是明智選擇。一組數字可以印証這點,2009年人民幣跨境規模隻有35.8億元人民幣,而今年前三季度就已達4.8萬億元。
對於中國而言,一個多層次、具有深度和流動性的離岸人民幣網絡,不僅可以幫助企業規避匯率波動帶來的損失和風險,還意味著中國企業獲得了在全球范圍內調配金融資源的能力,可以利用國際市場解決融資問題,增強在整個商業博弈中的話語權和影響力。換句話說,人民幣國際化是個內外部市場和資源融通的過程。
英國《每日電訊報》提醒說,要從戰略層面看待這一進程。這篇評論指出,無論是發展離岸業務,還是本月啟動的滬港通,“允許資金更自由地進出中國有著潛在的巨大意義”——中國政府意識到,未來增長要更多倚靠家庭和中產階級消費,為此必須啟動全面的金融改革。而人民幣國際化將成為加速資本賬戶開放、促進利率自由化和金融產品創新、加大市場價格透明度的“催化劑”。
“對西方來說,這樣做帶來的收益與中國本身獲得的一樣多,”《每日電訊報》的文章說,“中國經濟更均衡的增長會給其他地區帶來更少的金融沖擊,同時中國對西方的投資水平可能因此大幅提升。”
事實上,中國的對外投資確實正在加速。在匯豐銀行資本市場人民幣業務發展環球主管何嘉儀看來,這正標志人民幣國際化進入下一個重要階段:通過投資推動國際化進程。
在習主席訪澳后,國立澳大利亞大學的一份研究報告說,11月伴隨亞太經合組織(APEC)北京會議和中國領導人的南太之旅,中國以實際行動推動亞太互聯互通:倡導成立法定資本為1000億美元的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為東盟十國提供200億美元貸款用於基建,出資400億美元成立“絲路基金”,服務於“一帶一路”建設,並提出加快建設金磚國家開發銀行。
互聯互通不僅代表道路聯通,更意味著貿易暢通、貨幣流通。雖然亞投行等新機制目前以美元計價,但不排除今后引入地區性主要貨幣。隨著中國資本、裝備和基建工程“走出去”,人民幣完全可以更多發揮定價、支付、結算和儲備功能。
正如《日本經濟新聞》所說,中國“基礎設施外交”會增加人民幣在亞洲貿易和投資中的運用,從而與人民幣國際化戰略相互增進。可以預見,人民幣的國際布局勢不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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