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笔者观察,“改革红利论”以及李克强所提出此说,正如曾在其母校北京大学长期执教的冯友兰先生所言:“阐旧邦以辅新命,极高明而道中庸。”中国是古而又新的国家。 |
中共政治局常委、候任总理李克强提出“改革是中国最大的红利”后引起热议,也激起了中国民众对国家发展前景的热望,期盼“中国梦”早日成真。人们以新的视角重新审视“改革”,“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国之兴衰,在此一举。”时流所至,笔者也不免为此潜思默察,透视李克强“改革红利论”的提出背景和深层考虑。
依笔者观察,“改革红利论”看似是在全国综合配套改革试点工作座谈会上,因“人口红利”所引发,但绝非一时起兴之论。证诸李克强的一贯言行,此论应是他经过缜密思考、通观全局之后,提出的重大施政方略。在新的时空背景下,李克强高扬改革大旗,依笔者推断,至少基于三重考虑:
一、“改革红利论”是系统回顾总结中国近30年历史进程的必然结论。李克强已过知天命之年,他是改革开放的亲历者,30年的风雨征程了然于心。回顾过去的发展历程,包括李克强在内的有识之士不难得出结论,导致今日中国兴盛局面的各种因素之中,其主因应是改革开放。改革是发展的最大“推手”。邓小平何以能扭转乾坤?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块地,人还是那群人。由于改革开放,扬弃了旧体制、旧机制,中国社会释放出前所未有的巨大能量:过去不能创造应有财富的资源、人口、土地等要素,在新体制、机制下,成为财富涌流的源泉。改革是中国新时期发展进步的原初动力。踏着改革开放这一时代主旋律,李克强这一代从当年“处江湖之远”,到今日“居庙堂之高”,他们自身的命运与改革紧紧联系在一起。时当世代交替,回望来时路,面对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新的奋斗目标,他们从改革寻求出路和突破,可谓是势所必至。
二、“改革红利论”也是立足当今中国现实、着眼未来发展深思后的结论。经过30余年的改革开放,中国的发展面临新的起点。之前中国曾经拥有的某些优势,有的已不复存在,有些优势不再明显。过分依赖生产要素支撑的发展模式,已经开始产生负面后果,旧的发展模式难以为继了。中国民众已经有了新诉求、新期待。国际生态、环保压力日益增加。全球金融危机后,曾经巨大的外需在日渐萎缩,外向经济的黄金时代势难重现。国际经济未来走势不明朗,不确定因素在增加。
中国要维系发展势头,分步实现现代化战略目标,唯一的出路是靠制度红利、创新红利。要素红利释放出的能量日渐衰减,不再占据主要位置。今天的中国发展比30年前更依赖创新驱动。中国的市场经济改革尚未完成。法制的完善,公平市场环境的构建,政府与市场关系的厘清,价格机制、分配机制的优化,城镇化的规范(去除要地不要人的伪城镇化),只能依靠制度创新。“改革红利论”正是看到了层层叠叠的问题症结所在:当下的中国真正的增长应该靠制度创新,靠改革开路,用新的经济制度、机制取代旧制度、旧机制。
三、“改革红利论”也是体察民情民心,回应中国民众重大关切做出的重要判断。改革在任何时候都要依靠人们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的迸发,人心思变,顺势更新。中国社会进入矛盾突显期后,人心怨怼,各种抱怨、不满集聚成戾气。人们期待新政策、新制度、新机制,呼唤深化改革,期盼在坚持市场经济目标模式的前提下,进行综合系统系列改革,从而理顺政府市场关系,破除垄断,优化分配机制。只有深化改革才能化解矛盾,消除积怨;只有锐意改革,才能回应民众新期待,集聚社会正能量。真正的红利只能是改革。
笔者观察,“改革红利论”以及李克强所提出此说,正如曾在其母校北京大学长期执教的冯友兰先生所言:“阐旧邦以辅新命,极高明而道中庸。”中国是古而又新的国家。旧邦新命,是现代中国的特点。中国的改革者唯有锐意进取、开拓创新,以优异的施政业绩来赢得民众的付托,从而实现长治久安,完成中兴大业。从终极意义上讲,也恰如中共总书记习近平所言,改革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改革未有尽期,“改革红利论”自然将持续发挥其作用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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