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凯：“枪挑小梁王”，猛将必发于卒伍【2】

真实的岳飞，没有赶考的经历。战场上那些你砍我我砍你的事情，能靠“考”么？又或者，他每一次在战场上的短兵相接，都是一次人生“赶考”。考过了，回营喝酒；考不过，找阎王爷报到。

韩非子说，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战争这种事不在战争中恐怕永远难以真正学会。战国的赵括、三国的马谡，空谈误国，一出道就想独当一面，却没命进行第二次实践。前车之鉴，宋朝人看来没接受，还是喜欢搞武经、兵法、阵图之类，连岳飞的“伯乐”、名将宗泽也不例外。

“枪挑小梁王”故事里唯一可以考证的地方，是岳飞师徒的对话。宗泽送了岳飞一本教科书式的阵图，准备给这个混小子上一堂生动严谨的战术课。翻译成历史书里的语言是这样的——

宗泽：“尔勇智才艺，古良将不能过，然好野战，非万全计。”你老不按套路出牌，恐怕有问题。

岳飞：“古今异宜，夷险易地，岂可按一定之图？”我觉得挺好，谁靠阵图打仗啊！

宗泽：“如尔所言，阵法不足用耶？”照你说的，阵法没用？

岳飞：“阵而后战，兵法之常，然势有不可拘者，且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这句话有点玄乎，估计就是说由于经验积累而产生的临敌感觉。

看到这里，武侠迷们一定就明白了——《射雕英雄传》里那部神秘兮兮的“武穆遗书”，本质上就是《笑傲江湖》里的“独孤九剑”，因势制宜、无招胜有招嘛。

（杨凯，人民日报海外版编辑，海外网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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