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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29 06:52:00|来源:海外网|字号:
摘要:青少年的问题,也一定是国家发展的问题。我们同样期待有相关政策出台,让他们的青春不再迷茫。 |
奶西村少年,迷茫的青春。
近日,一段三名“光背男”群殴少年的视频激起了舆论义愤。在警方迅速破案之后,三名“问题少年”又引起了广泛关注:是什么塑造了他们的暴戾?而在国土的另一头,在新疆严打暴恐活动专项行动中,发现了暴恐分子年轻化的趋势。这令我们不禁要问:中国的青少年怎么了?
未成年人暴力震惊微博
发生在北京的这桩震动舆论的暴力事件,是从微博爆出来的。
5月24日晚上,@假装在西安 发布了一条带视频和图片的微博:“[看看吧 这还是人么? ] 我不知道是怎么样一个心情看完的,三人打一个孩子,一个还在拍摄,手段之残忍超乎我的想象,不管打人的原因是什么,我想打人的这几个孩子必须付出代价!”视频中三名光背男子殴打一名更小的少年,并猛踹甚至撒尿,令人不忍心看完。在@潘石屹、@任志强等一批大V的转发下,这条微博很快传遍网络。
25日晚上,@新京报发出快讯,向公众确认事发地为北京朝阳区奶西村:“被打男孩今年14岁,读六年级。三名打人者和他同为奶西村人,无业。上周三,三人在学校找到他,叫到村边一处空地实施殴打,持续10余分钟。三人因打架被抓,怀疑其告密。”
同日,北京市公安局局长傅政华对刑侦总队作出指示,要求全力抓捕。26日,三名嫌疑人陆续被拘捕。值得注意的是,3名嫌疑人最大的是1997年出生的杨某,另两名嫌疑人程某和郭某均为1999年生。考虑到年龄和具体情节,已有不少专业人士猜测,可能法律难以予以三人刑事处罚。
《新京报》26日早晨的社论是《应设立“暴行罪”,向暴力打人说不》,文中提出,我国刑法中故意伤害罪量刑门槛太高,需有相应更轻的罪名予以补充:“现实中,有着很多类似令人发指的暴力伤害,因为结果无法鉴定为轻伤,而无法‘齐之以刑’,加之治安处罚的无力,客观上使人认为‘暴力是一种被容忍的恶’。”
但《东方早报》特约评论员沈彬已经提前参考了施暴者可能也是未成年人的信息。他将“光背男”与台湾电影《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联系在一起,指出中国法律对类似校园暴力缺乏法制准备和应对机制。“我们的舆论空间中对中国台湾的校园欺凌事件、韩国的校园暴力片、美国的校园枪击案等等,都有相当丰富的信息储备,独独对发生在身边的校园内外的霸凌事件,却出现了失语,既没有权威调查指出霸凌的危害程度,也缺乏完善的应对机制。”
是什么塑造了“牯岭街少年”
不只有沈彬将这群少年与“牯岭街”联系在一起,京华时报26日的评论《光背男围殴少年 何以拯救残忍青春》提出了一个问题:身为未成年人的他们如此迷信暴力,如此残暴,何尝不是受害者?从被告密到打人,他们的沉沦轨迹显示,他们是问题少年。
根据记者的挖掘报道,这是一群在京务工者的孩子,在案发地朝阳区崔各庄乡奶西村,聚集了大量的外来务工者以及他们的孩子,父母白天外出工作,无暇顾及他们。对于他们来说,离开学校,无所事事、每天上网和等待满16岁出去工作,就是他们全部的生活。而在百无聊赖中,各种危及社会安定的事件中,也或多或少地有了他们的身影。
《新京报》在27日的评论中称他们为“移民二代”。文章引用北京高院发布的《2013年度北京市法院未成年人案件综合审判工作报告》(简称白皮书)指出,“非京籍未成年人犯罪比例较高”,已成为北京未成年犯罪的特征之一。
《华西都市报》的评论《关注少年遭围殴事件中的“农二代”》,对这批问题少年的成因作了更清晰的描述。“进城农民的下一代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物质上与同龄孩子的差距,意味着融入城市的相对艰难,……因为异地就学的种种门槛,他们在适龄的时候却难以接受教育;父母在为了基本的生计而忙碌,社会性的监管却没有同步跟上;当他们沉迷在暴力网络游戏的虚拟环境中,现实世界却没能为他们提供一种健康的文化导向。”
暴恐年轻化,新疆有另一批“问题少年”
眼下,这些“光背男”可能不是唯一的“牯岭街少年”。
5月23日,在5·22严重暴恐案后第二天,新疆启动严打暴恐活动专项行动。25日凌晨,公安部门抓获首批200余名犯罪嫌疑人。值得注意的是,此次抓捕的涉暴力恐怖犯罪的嫌疑人基本以80后、90后为主体。
24日,《环球时报》记者深入“5·22”严重暴恐案中4名被当场炸死的暴恐分子老家新疆皮山县,在县城和固玛镇采访。“贫穷、封闭,是记者对皮山县的基本印象。”当地工农商业都不甚发达,加上“当地90%以上都是维吾尔族”,汉语的应用极为有限。“而由于言语的隔阂,当地的年轻人很少在由内地投资兴建的援疆企业中工作。”
贫穷和文化程度不高,结果就是容易滋生犯罪。一些年轻人流散到乌鲁木齐等大城市,因为缺乏基本的工作技能,工作很难找,便成为流民,集聚在这些大城市周边,成为社会不稳定因素。而据另一份报告显示,“新疆在‘7.5’事件前后累积下来没有稳定就业的少数民族大中专毕业生超过10万人(主要是维吾尔族)”。而在这个年龄段的人恰好是80后、90后,这批青年人大多受过高等教育,但毕业后却因找不到工作对社会、对政府有很大的怨气,一有风吹草动,极有可能会滋生事端。
何以解忧,唯有教育关怀
5月28日,仍然是《新京报》社论,题为《遏制青少年暴力,要重视“价值观”培育》。文章把话题转向青少年教育问题:“在一个青少年暴力事件当中,我们就可以看到,无论是少年还是社会,法治观念的淡漠,以及相应治理机制的缺失。”其主张是“践行核心价值观不需要生硬的说教,而是需要从家长到教师,需要方方面面切实负起责任,更积极、主动地去做一些该做的事情。”
就在同一版面下方,同时刊登了新京报评论员的另一篇文章《用就业和教育应对“暴恐年轻化”》。在总结了“贫穷、失业和教育水平低下,是一切犯罪的温床”后,评论指出“打击暴恐犯罪,需要‘刚柔’并济,……‘柔’的一方面,则需要从民生根基入手,要下大力气抓就业和教育,用更多的公共投入和更细致、有力的社会政策,给年轻人依靠和希望,不让暴恐势力有可乘之机。”这篇评论是配合中央治疆的新政策一起发表的。5月2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指出,坚持教育优先,全面提高新疆各级各类学校教育质量,加快农牧区和偏远地区寄宿制学校建设,在南疆全面实行高中阶段免费教育。
新疆地区“问题少年”们的问题已经得到了重视,其对策已有了初步规划。而在北京郊区的这起暴力事件,所反映的“移民二代”的问题,可能并非第一次提出,也更为复杂。青少年是国家的未来,其中每一个个体对国家都同样重要。青少年的问题,也一定是国家发展的问题。我们同样期待有相关政策出台,让他们的青春不再迷茫。(文/邱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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