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台二号】习近平甲午变法：“党的领导”不等于“党大于法”

2014年，甲午年。十八届四中全会通过《决定》，堪称甲午变法，按下了“法治中国”的快进键。从笼统走向具体，从共识走向实践，用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180多项重大改革举措奏响了法治新时代的最强音。即便如此，有些西方媒体急不可耐地释放着扰乱视听的嘈杂音，还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巴不得我们按下“去社会主义化”“去中共化”的关停键。

你瞧，英国《金融时报》的一篇评论文章宣称，社会主义法治是一个政治矛盾，中国应该追求“法治”，把“社会主义”去除——这难道不是让中国改旗易帜的节奏？法新社将“党的领导下依法治国”称为中共重申自己高于司法体系的地位。还有《回声报》，假托“专家们”普遍认为，此次会议的目的是加强中央政府以及中国共产党对司法系统的控制。《日本经济新闻》发表文章称，由共产党主导推进的“法治”是否将带来以法律为后盾的强权？这种可能性并未消除。实质上，西方媒体说得五花八门，核心意思还是重复着他们“党大于法”的偏执断定。

受其影响，国内舆论也产生了一些不正确的认识。譬如，有人说，十八届四中全会公报似乎只是在老调重弹，共产党对司法程序的干预不会有什么改变。还有人说，依法治国是政府的事，党却跑出来。甚至有声音认为，这次会议进一步明确了党比法大！

他们为何做如是想？简单来讲，我国历史上和现实中存在过以言代法、以权压法、徇私枉法的现象，因此，他们得出“权大于法”的判断。由于共产党是掌握权力的执政党，他们就推演出“党大于法”的结论。在他们的逻辑链中，只要“党大于法”，“权大于法”就不可避免。再往下推论，自然就抛出西方道路是唯一正确的选择的“历史终结论”。

果真如此吗？权大于法，在任何国家都不受欢迎。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成为世界主流共识。我国推进依法治国，目的也在于此。尽管进展情况还不尽如人意，但是我们朝着正确方向在加速前进。比如，过去，每个省委书记都掌握生死大权，而从2007年开始，所有死刑的复核权都已经收归最高人民法院。在上世纪80年代，所有的律师都属于国家工作人员，而现在，我国律所2万多家，独立执业律师超过25万人，将来，符合条件的律师、法学专家都可以当立法工作者、法官和检察官。65年来的进展，难道不是一种加速的向好变化吗？

关键是，从“权大于法”就一定能推导出“党大于法”吗？我看不一定。美国《纸牌屋》让观众喝彩，在于其人物或场景并非夸张的虚构，也不仅仅是莎士比亚戏剧的艺术化，在于以批判现实主义的手法，深刻揭示了权力对法治的玩弄。不在于你是哪个政党阵营，而在于你作为人身上的野心、欲望和堕落。只有在权力失去制约的情况下，上述逻辑才成立。

可如今中国的现实是，制度的笼子越织越密，权力的紧箍咒越念越紧；规则是，“党自身必须在宪法和法律范围内活动”、“任何组织或者个人，都不得有超越宪法和法律的特权”。从《决定》中可以读出，今后党的干部必须带头遵守法律，带头依法办事，不得违法行使权力；哪个领导干部干预司法活动、插手具体案件处理，将被记录、通报和追究责任；党政主要负责人要是推进法治建设第一责任人，法治建设成效也将成为领导干部绩效考核的重要内容。有人担心，全会精神在贯彻落实过程中会受到阻碍或阳奉阴违。相信见识过“抓铁有痕、踏石留印”的习式执政风格的人，相信认真读过以问题为导向、猛药去疴的《决定》的人，都会对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实现充满期待，更满怀信心。

还需澄清的是，“党的领导”不等于“党大于法”。迄今为止，尚未有法治成功的国家是在群龙无首、四分五裂的状态下实现法治的。在中国这样拥有13亿人口、情况极其复杂的大国建设法治，更需要有自上而下坚强统一的领导，要有统一的意志，坚决果断一体推行。在中国，也只有共产党有能力将改革强加于旧体制衍生的利益至上。“党的领导”和“依法治国”如何统一，正如《决定》中的回答：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法治是一致的，社会主义法治必须坚持党的领导，党的领导必须依靠社会主义法治。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只有在党的领导下依法治国、厉行法治，人民当家作主才能充分实现，国家和社会生活法治化才能有序推进。依法执政，既要求党依据宪法法律治国理政，也要求党依据党内法规管党治党。

实践证明，忽视路径依赖的逻辑，罔顾国情的跨越，只会陷入利比亚、突尼斯式的混乱。这是每一个中国人不期望遭遇的，也是每一个成熟政治家必须审慎对待的。经过艰苦而卓绝的探索，我们认识到，党纪严于国法、国法高于党纪，本身就意味着执政党向现代治理的转型，也表明我们党对法治建设规律、共产党执政规律有了更加成熟而深刻的把握。

克服非中即西的二元论是未来希望之所在，我们所期待的新时代乃是一个综合的时代。还请西方政客收起有色眼镜吧，将目光更多的聚焦在治国理政的问题上。崛起的国家会享有更多民众支持，而衰落中的国家则会引起公民的不满。国家治理问题在西方将不会比在中国更加简单缓和。（文/孔方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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