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2-08 07:36:00|来源:《环球时报》|字号:
香港带头绝食的“学民思潮”召集人黄之锋12月6日宣布退出绝食,另有两名绝食学生也在他前后宣布退出。个人绝食改为别出心裁的“接力绝食”,成了赤裸裸的秀。它是饿不起的人又要闹绝食的一种廉价示威。
包括黄之锋在内,之前几名绝食的学生都十七八岁,对这个年龄人的激进政治行为,社会是很难说出重话的。这个年龄段的人通常的确“坏不到哪儿去”,但他们有可能很幼稚,有意无意充当社会情绪的非理性释放工具,而且对自己的幼稚和糟糕角色全然不知。
一些分析认为,香港年轻人因为承载了日益沉重的竞争压力而产生不满情绪,这导致部分学生“投身民主运动”。这种解释有着万能的合理性。年轻人工资低、房价却奇高,这一切容易让青年学生加入激进反对力量,甚至打头阵,高呼他们自己未必能搞清楚含义的口号。
然而香港从“占中”到绝食的这些学生,按照什么标准来说都做过了头。学生绝食很极端、刺激,但在香港引起的反响却不大。黄之锋只饿了“108个小时”(中间喝过葡萄糖水),就撑不住了,除了有“身体受不了”的因素,我们希望,也有部分他们“被饿清醒了”的原因。
绝食者提出的政治要求极不现实,基本是“占中三子”从立即套现改为“徐图之”的那些。港府表达了对绝食学生身体的关心,但对他们的要求一口回绝。“占中”实际已败,靠几个人绝食岂能挽回?内地公众对“占中”极其反感,香港大多数市民也已表达反对“占中”的极端形式,希望学生离场,这里哪还有逆转形势的空间?
当然了,年轻没有失败。香港那些学生可以把“占中”甚至绝食全当是“搞社会政治实践”了。说实在的,十七八岁时经历这种事,挺让人兴奋的,甚至挺“好玩”的。如果每一代学生都这样“历练”一番,谁能说对他们自身的成长不是好事?
然而整个香港要陪着“占中”的学生当“大课堂”,以香港的命运作为赌注,让这些孩子“经风雨见世面”。如今香港的法治陷入了危机,全球资本对香港前途有了担心,东亚很多有竞争力的城市对香港金融中心的地位虎视眈眈,而香港是这些学生和他们亲属的家。
我们不能不说,香港这批闹事的学生是中华社会时下最缺少判断力、其行为方向与主流社会长远利益偏离最远、同时也最自以为是的学生群体。他们同时受到西方价值观的洗脑、香港成年社会激进力量的挑唆、台湾“太阳花学运”的刺激,以及各种激烈竞争的压力。他们焦虑而冲动,所有这些情绪在街头混乱“爆发”。
一代学生成熟起来需要一定时间,我们担心,在这批“占中”学生能够真正看懂世界之前,香港或许难以完全稳定下来。香港不是内地,极端反对力量有着更多发挥空间,社会形成集体反思能力的过程会更曲折。
有时一个城市也要多少靠些运气。亚太地区如今的竞争近乎残酷,希望“占中”对香港的耽误和伤害能错过或躲开其他地方的攻势。但愿香港在给这些学生当了一回“政治实习基地”之后,仍能重整旗鼓,恢复其作为东亚最有战斗力的经济堡垒之一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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