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二战之后,日本一直奉行比较低调的防卫政策,防卫费用和防卫装备的增加都维持在较低较慢的水平。上世纪八十年代,鹰派中曾根康弘内阁时期曾试图让防卫预算费用占GDP的份额突破1%,由于遭到国内外的批评,最后还是退回1%以下的水平。
但是近年来,日本鹰派利用中国的崛起和美国的亚太再平衡战略,又开始了新一轮增加军费的努力。据媒体报道,日本2015财年预算总额是96.34万亿日圆(约合8109·7万亿美元),创下历史最高水平,其中防卫预算费用额是49801万亿日圆(合421万亿美元),比去年增加2%,这是安倍上台之后连续第三年增加防卫费用。
由于受经济景气和财政收支的影响,日本政府的手头并不宽裕。虽然预计今年的税收有可能增加,但也不过54万亿日圆左右,就算今年下半年开始征收10%的消费税,企业业绩有所改善,可以再增加一些税收,最多可以达到59万亿日圆,剩下的部分还是要靠发行国债、借钱过日子。在财政支出中,大头是养老保险、医疗等社会保障支出,同时防卫费和公共事业费用也是必需的硬性支出。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财政状况如此窘迫,为何还要增加防卫费?
原来,日本鹰派内阁对周边安全形势的研判出了问题。日本一些有影响的人士都不约而同地认定,崛起的中国必然会逐渐推行扩张政策,日本不得不严加防范。对于朝鲜,日本人则认为这个国家具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需要密切关注,防止其铤而走险,危及日本的安全。于是,日本把钓鱼岛争端上升的国家安全保障高度给以重视,本来是日方小题大做抓扣中国渔船,导致事态逐步升级,却成了日方加强国防建设的借口。与之相呼应,朝鲜半岛问题也成了日本改变过去低调的防卫政策的借口。
从此次防卫预算增加的情况看,日本确实把周边事态当做了加强国防力量的抓手。在近5万亿日圆(421亿美元)的军事预算中,除了支付包括驻日美军的费用和购买新的政府专机费用之外,还包括用于防卫钓鱼岛安全在内的离岛防卫力强化费用,比如,购买鱼鹰战机的费用(计划购买5架,约516亿日圆)和购买水陆两栖装甲车的费用(计划购买30辆,约203亿日圆),这些都是直接用于包围钓鱼岛安全的费用。另外,为了监视中国和朝鲜军事动向,日本还打算购买无人侦察机全球鹰(约154亿日圆)、20架P-1反潜机和6架F-35战机。
然而,日本的财政状况却并不乐观,既要完成美国和日本鹰派的战略部署,又要精打细算不致于增加财政负担,这还真需要负责具体事务的官僚煞费一番苦心。绞尽脑汁,为的是应对自己虚构出来的“威胁”。中国有句成语叫“庸人自扰”,转换一下思路,坦诚待人,增加互信,才是最有效的安全保障,不知日本强硬派能不能理解这个简单的道理。
(廉德瑰,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亚太研究中心副主任,海外网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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