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我们那个时代最无私的红色朝圣者。
21世纪初,有人又将曾经风靡一时的手抄本《格瓦拉日记》重新摆放在我的桌子上,手抄本的主人是我另一位朋友,老知青邬江河。我推测老邬的意思,他希望通过重温手抄本,唤起我对于历史的生动记忆,以便正确读解那些通往金三角丛林的心灵之路。其实我对于金三角的老知青们,比如我的朋友二杜、旅长康国华、高干子弟梁晓军、泰籍华人刘义等等的兴趣远甚于南美洲的格瓦拉,我相信任何历史都是当代史,格瓦拉存活至今的全部意义充其量不过是个红色图腾,满足人们对于不朽抗争和自由精神的需求。人们向舞台致敬,以娱乐精神消解历史,并不在乎偶像生前究竟做了什么,意义何在,与历史有何关联。只有战斗在金三角的知青命运才是我的心系所在,我以为这些“红色的切”的狂热追随者恰恰是一面时代的镜子,折射出我们这个古老的东方民族艰难演进的历史回光。
从这天开始,老知青们将陆续走进我的作品,上演一幕20世纪中国版的《格瓦拉日记》。(《中国知青终结》,邓贤著,中南出版传媒集团·湖南人民出版社)
责编:贾兆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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