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錄|注冊|收藏首頁|簡體|繁體
首頁評論時政台灣華人國際財經娛樂文史圖片社區視頻專題創投吉林南粵商城創新中原招商縣域環保創投成渝移民書畫IP電視華商滾動
海外網>>評論>>博採眾長

陳行之:新聞媒體承載的國家意志【2】

2013年01月14日13:43    來源:海外網    陳行之    字號:
摘要:這樣說吧: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民主就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新聞自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新聞自由也絕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民主,它們是相輔相成的。當這兩者都不具備的時候,新聞媒體承載的隻能是國家意志,在這件事上你還真怪不得宋江同志——你怪他,他又該怪誰呢?

3

“壓制新聞”的嚴謹表述應當是“壓制新聞自由”,而壓制新聞自由的一定是“反民主勢力”,並且需要滿足“控制國家”這個條件,才能夠達到這段話字面上指出和強調的那種后果。

以我們熟悉的梁山為例。

梁山上那些嘯聚山林的家伙們,褒義地說是“好漢”,貶義地說是“土匪”,我們既不褒也不貶,稱之為“團伙”吧!團伙是有組織的,之所以有“忠義堂石碣受天文,梁山泊英雄排座次”,就是因為這個團伙超越了幾個混混胡打混鬧的初始階段,成為了某種形式的社會(團伙)組織,而維持一個社會(團伙)組織的有效運轉是需要層級架構和意志主張的。

《水滸傳》第七十一回解決的就是這個問題。

在人類文明中,即使彼此隔絕,其社會組織也都有大致相似的特征,古希臘文學中的諸神和《西游記》中的神仙世界就有異曲同工之妙。排了座次的梁山也是這樣,如果把它看成是一個國家,同樣也是由黨和國家領導人、各級政府機構、公務員、生產人員組成的,否則作為社會組織它將無法存在也無法運轉,這就是說,社會組織,小至一個團伙,大到一個國家,必須通過層級機構像粘合劑那樣把人固定在某種特定位置上,才便於組織意志的貫徹和實施。

具體到水泊梁山這樣的地方,所謂組織意志——也可以說國家意志,其實還真不是具有憲法性質的那面高高飄揚的杏黃旗(“替天行道”),而是佔據這個山頭最高位置的以宋江同志為領導核心的權力機構,那裡面的人可是鄭重其事排了座次的,其他人,包括在統治集團層級佔據較高位置的人,譬如薄熙來者流,也隻能是它的從屬。施耐庵同志寫作《水滸傳》時還不掌握現代漢語,倘若他是中國作家協會會員,說不定也會使用“緊密地團結在以宋江同志為領導核心的黨中央周圍”的句子,來描述水泊梁山欣欣向榮的革命景象。

在專制狀態下,這種層級從屬關系是基本政治秩序最重要的保障,沒有人可以不去遵行。你以為軍師吳用同志怎麼樣?照樣!雖然他的權力很大,但是在關乎梁山舉什麼旗、走什麼路乃至於具體的國計民生問題上,歸根結底還是得聽以宋江同志為核心的那個領導集團的,這就是民主集中制原則。有一個叫薄熙來的好漢興致盎然地在半山腰挑起了另一面旗子,並且是紅色的,還唱著歌子結果怎麼樣?不是就栽了麼?

其他諸如李逵、武鬆、魯智深之類,雖然在體制內也佔據了不錯的位置,吃的肉比別人的塊兒大,喝的酒也比別人高檔(據說每頓飯都有茅台),其實仍舊是很低級的附庸。如果說梁山存在著某種類似於國家意志的東西,那也不過是以宋江為首的領導集團的意志,村夫莽漢不過是領導集團意志的一個層級對象罷了,與是不是這個山寨的主人基本上沒有什麼關系,否則到最后李逵也不會心甘情願喝了宋哥哥賞賜的一杯毒酒,白丟了好端端一條性命。

李卓吾先生評《水滸傳》第七十一回,看得還是比較毒辣——

梁山泊如李逵、武鬆、魯智深,那一班都是莽男子漢,不以鬼神之事愚弄他,如何得他死心搭地。妙哉!吳用石碣天文之計,真是神出鬼沒,不由他眾人不同心一意也。或問:“何以見得是吳用之計?”曰:“眼見得蕭讓任書,金大堅任刻,做成一碣,埋之地下,公孫勝作法,掘將起來,以愚他眾人。”曰:“這個何道士恐怕不知。”卓吾老子笑曰:“既有黃金五十兩,人人都是何道士了。不然,何七日之后,定要懇求上蒼,務要拜求報應哉?可知已,可知已!”

非中國人,是斷然沒有卓吾先生眼光的,因為他直覺到了中國政治的深層結構,那就是:神秘莫測,鬼影重重,表面上一套,暗地裡另一套,說是有特色的民主,其實凡事都由掌握最高權力的那個人或那一幫人說了算,而他們所說的話又非常有可能摻雜著謊言,故意欺騙也未可知,目的無非為了維護統治秩序,為了維護“維護統治秩序”的國家意志。

4

在這種情況下,假設有一天武鬆同志放下拳棒,對李逵說:“我們辦一份報紙怎麼樣?”李逵會怎麼說呢?

李逵盡管膽大包天,殺人如麻,但是在這個等級森嚴的水窪,首先就會怯著大頭領宋江,遲疑地問:“宋大哥讓不讓辦?”

武鬆眼睛亮亮地說:“梁山的方向歸根結底還是民主,宋大哥不會反對的。”

李逵仍然惴惴,說:“那……那你跟宋大哥說去吧!”

武鬆就到聚義廳請示匯報去了。

沒想到宋江欣然道:“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辦個報算什麼?辦!”

馬上批了編制,劃撥了財務,結果就辦起了一份名為《梁山周末》的報紙,武鬆社長,李逵總編輯,魯智深副總編輯。

就像李卓吾先生評說的那樣,此三人都是“莽男子漢”,不懂得鬼神之事,做事單憑信念與直覺,說話沒輕沒重,無遮無攔,結果就出事了——癸巳年來臨之際,竟然搞了個什麼“新年獻詞”,題目是:“癸巳至,民主興。”

報紙送到宋江案頭,宋頭領不解“民主”二字,問吳用:“這是啥毬意思?”

吳用頷首笑曰:“意思嘛……意思大概就是輪流坐庄吧?”

宋江不聽則已,一聽勃然大怒:“這不是猖狂進攻嗎?我花大把銀子讓你們丫給我辦報,就他媽辦成這麼個吊樣?生可忍,熟了就不能再忍了!”

喝令綁了武鬆,遣散李逵和魯智深,緊鑼密鼓地查有沒有國外敵對勢力介入和參與,一時間弄得梁山雞飛狗跳,人人自危。被綁縛了的武鬆仰天長嘆:“嗚呼!梁山危矣!梁山危矣!”

這就是影響深廣、《水滸傳》卻沒有正面描寫的《梁山周末》事件。

任何比喻都是蹩腳的,但是通過這個比喻,我們卻可以粗略地弄懂一些簡單的道理。奇妙的是,這個比喻所蘊含的道理(即事物的規律),竟然被(我們前面引述的)美國國務院國際信息局出版物《人民的權利——個人自由與權利法案》中的一段話表述了出來:壓制新聞自由的,一定是“反民主勢力”,並且一定是需要滿足“控制國家”這個條件的。

我們這樣說,當是沒有辱沒宋江同志。

分享到:

(責編:吳楊)

相關新聞 >

視頻 >

  • 女毒販讓嬰兒吸毒女毒販讓嬰兒吸毒
  • 女生學校裡遭群打女生學校裡遭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