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誰都知道,作家不是培養出來的,更不是在大學培養出來的,如果作家可以培養,莫言完全可以先將自己的老婆和女兒培養成作家,作家是靈魂層面的東西,是敏銳的天賦和后天對生活的感悟造就了作家的誕生,作者可以很多,但是作家很少,也並非產量高就一定能夠稱得上是作家。 |
5月13日,北京師范大學國際寫作中心正式揭牌成立。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出任該中心主任,未來該中心計劃招收文學創作研究方向的博士與碩士研究生,將打造文學教育、作家培養基地。邀請優秀作家到北師大走來走去,著名作家賈平凹也受邀成為該中心首位“駐校作家”,與莫言共事。莫言表示,自己在考慮帶研究生。(《京華時報》)
作為一種文學創作和培養制度,邀請活躍在文壇的一線作家,在大學課堂開設“創作性寫作課程”。對作家自身而言,和青年學生的廣泛交流能使自己保持一顆年輕狀態的心,保持旺盛的創作動力和創作激情﹔對學生來講,這樣和作家進行面對面的交流,有利於培養對文學藝術的興趣、提高創作激情,激發藝術想象力和創造能力,提升自己的綜合素質,同時也有利於活躍校園的文學氛圍,這是經過國外著名大學長期實行並被証明是行之有效的一項制度。莫言成為“駐校作家”中的佼佼者,其對北師大的文學創作推動力值得期許,但是不可樂觀過頭,更不可沾沾自喜。
北師大一再對莫言拋出橄欖枝,想方設法邀請莫言到北師大來,並且不惜許願讓莫言做官,不能不說是為了活躍校園內的文學創作和文學氛圍,為中國的文壇注入新鮮的活力,但是,絲毫也不能排除北師大的私心,給莫言許願封官,滿足了莫言內心深處的一些虛榮,對莫言而言未嘗不是一種更高級的再鍍金,而對北師大來說,讓莫言進駐北師大,也即是讓諾貝爾獎落在了北師大,不管怎麼樣說,都提升了北師大的社會知名度和美譽度,更大的好處是,可以利用諾獎的莫言做更多的宣傳和政績的大文章,相互都有個官方的帽子和文學的高帽子可戴,皆大歡喜,何樂不為呢?
但是,莫言憑什麼資格可以帶研究生?按照教育部和大學的管理慣例,要有教授的職稱才可以帶研究生和博士生,而莫言的實際文化水平隻有小學五年級,盡管說文憑和職稱不能代表一切,更不能說明一切,但是象牙塔之內有著不可逾越的學術規定,更有等級森嚴的職稱要求,而教授的職稱是一種綜合素質的全面體現,雖然莫言的創作經驗很豐富,對人物的理解很深刻,通過獲諾獎,更增強了莫言的文學自信,但是文學也是綜合性的科學,更需要全面的文學素養,諾獎不是權威的職稱評定,更不是綜合的文學考量,讓一位隻有小學五年級文字水平的諾獎獲得者來給研究生上課,莫言不心虛嗎,學校不感到理虧嗎?
誰都知道,作家不是培養出來的,更不是在大學培養出來的,如果作家可以培養,莫言完全可以先將自己的老婆和女兒培養成作家,作家是靈魂層面的東西,是敏銳的天賦和后天對生活的感悟造就了作家的誕生,作者可以很多,但是作家很少,也並非產量高就一定能夠稱得上是作家,莫言進駐大學,充其量也就是能夠提高大學生的文學社會性感悟和文學人文素養,但是這些靠大學裡的文學講師就能夠完成,並且也可以做的很好,完全不必讓莫言大駕光臨,可見莫言當駐校作家和寫作中心主任,務虛的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駐校作家又不是住校作家,往往就是短時間的一駐了之,根本起不到駐校作家的實際意義,好比蜻蜓點水,又好比走馬觀花,比如賈平凹,既要忙自己的地方作協主席的繁雜事務,還要繼續自己的文學創作,能夠有多少心思教學生呢,更何況文學更多的呈現了“師傅引進門,學藝在個人”的精髓,因此吸引作家來北師大走來走去,走不出個文學的什麼名堂來,隻能越駐讓文學越禁錮,越走離文學的真諦越遠。
自從獲得諾獎后,莫言一直希望社會盡快忘掉諾獎,忘記他,好讓他趕緊開始下一步作品的安心寫作,還拜托大家一不要邀請他參加活動,二不要去他的老家,甚至在“兩會”期間也極少接受採訪。但是莫言此次卻非要湊熱鬧到北師大當個文學的官兒,等於又自己給自己制造了喧囂,不能不說莫言的說和做有矛盾,莫言說自己的變化是外部的,內心沒有變化,但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莫言的一個顯而易見的重要變化就是有些心浮氣躁了,有些功利了,有些面對功名把持不住了的意味,莫言與其將自己禁錮在北師大,還不如深入草野,靠近草根,接上地氣,彎腰親近大地,回到自己的高密,讓自己的心聆聽大地之美,讓自己的雙腳踩在泥土裡,唯有這樣,莫言的創作才能因為有力量而根深葉茂。(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