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凱：“十二金牌”，歷史比小說精彩

《說岳全傳》，清代人錢彩編的一本小說，專門講岳飛的故事。在清朝曾經被列為禁書，因為小說主人公原型和當時統治民族幾百年前的歷史遺留問題，更因為這個故事在當時社會可能引發的社會動員效果。

錢彩這人，生平不詳，有學者推測，他可能是個說書藝人，也可能就是一位書商，將講書的底稿拿來編輯出版。客觀而言，《說岳》只是民間想象，“實錄”比重少，“八卦”成分多。因此，其一大特點就是熱鬧。從牛頭山到朱仙鎮、從挑滑車到八大錘，熱鬧的節目一個接一個，但也由於太熱鬧，就顯得比較簡單。岳飛是個歷史人物，歷史情狀之復雜，歷史細節之詭譎，小說或者民間想象往往都是難以望其項背的。

比如有名的“十二道金牌”。這個故事本身是要處理岳飛人生的最終轉折，從一個擁兵在外的大將如何回到杭州變成了階下囚。小說的描述很直接，岳飛在朱仙鎮厲兵秣馬，時刻准備著繼續北伐，朝廷連發十二道金牌召他進京，說是升官，實則下獄。等到了獄中，又稀裡糊涂寫信把岳雲和張憲喊來陪著坐牢。

故事這麼個講法。“十二金牌”（也就是當時挂了最高檔位的快遞郵件）當然是象征性很強的符號，用來表達對投降派把持朝政的憤恨，確實給人印象很深，所以才能一路流傳下來。可是反過來看，岳飛的形象也太愚忠太迂闊了。

真實的歷史劇情比文學編排來得跌宕起伏。

(責編：鄒雅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