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1-14 09:45:00|來源:新京報|字號:
《星際穿越》著力刻畫鋪陳的是骨肉親情
從英國作家威爾斯的《時間機器》開始,人們已明了所有科幻故事都不是講科學的,而是講人文的。這一次,除了嚴肅的外太空,電影著力刻畫鋪陳的是骨肉親情,完全適合家庭觀影。
那些打算看片前惡補黑洞理論的人可以放鬆下了,諾蘭大神的《星際穿越》沒想象中那麼“燒腦”,普通觀眾的智商完全跟得上。雖然故事基於索恩的虫洞及時間旅行理論,也一直在致敬愛因斯坦相對論,但最應該感謝的難道不該是19世紀就已發明出來的摩爾斯電碼?當然,作為年度最被期待的科幻大片,虫洞、黑洞這次一並都被穿越了,外星球也登了不止一個,影院座位被宏大的聲光效果震出了“4D”般的實感。
當年超人從瀕死的外星球投奔到地球,《星際穿越》則要把人類從無法生存的地球轉移向外星球。計劃有兩個,一個考慮到現在活著的人,一個則不。而執行任務的男主角庫珀(馬修·麥康納飾)是一個父親,家有嬌女。他被多次勸告,要突破對認識的特定個體的情感,將希望留給未來人類,要將種群利益看得高於個體利益。這極大地挑戰人性,要知道諾亞方舟還載著達官顯貴妻兒老小而非一桶受精卵。
面對抉擇,電影可是從頭到尾都毫不遲疑:救人類更要救女兒!但橫亙的最大難題不是什麼卑劣小人,恰恰是時間:星際穿越一小時,地球過去七年光陰,抵得上“王質爛柯”。當父親從視頻中再次看到女兒時,她已經長成了自己的同齡人。這種時不我待,不停地催促著影片節奏,快,再快一點。
雖然《星際穿越》帶觀眾抵達了目前“最遠的地方”,但劇情談不上復雜。片中“墨菲定律”被解釋成:如果有可能發生,就一定會發生。還以“很多優秀單人劃艇選手不會游泳”等修辭洋溢了破釜沉舟、柳暗花明的英雄樂觀主義精神。可見,這片子有多麼熱血多麼安全多麼美國。從英國作家威爾斯的《時間機器》開始,人們已明了所有科幻故事都不是講科學的,而是講人文的。這一次,除了嚴肅的外太空,電影著力刻畫鋪陳的是骨肉親情,完全適合家庭觀影。
飾演女兒墨菲成年期的演員杰西卡·查斯坦稱此片在保密期時,代號叫作“弗洛拉的信”,弗洛拉正是導演諾蘭的女兒的名字。所以不難理解諾蘭這部電影,出奇地情感豐沛,不遺余力地展現父女情深。在五維空間父女感應的高潮后,影片以近似團圓的結局實現了種群和個人利益的平衡:人類得救了,實際已124歲的父親卻以青春的面孔趕得及見女兒最后一面。
神愛子民,而人更愛血肉至親。未來人類到底和我們有什麼關系呢?當男主角推開門,滿目所謂“后代”都不過是徹頭徹尾的陌生人,簡直“舉目無親”。偉大的女兒毫不拖泥帶水,給英雄父親指出了一條不孤絕的路:你還有親密女戰友(安妮·海瑟薇飾演的布蘭德)在等你啊。
有人計算,如果讓人類存在過的痕跡徹底消失,大約隻需要兩萬年。個體相比種群,渺小得不如鴻爪雪泥。但所謂生命意識,其實隻屬於個體的這一剎那,用愛銘記了存在的坐標。人類情感中最糾結的有兩點:不舍得和不甘心。諾蘭都妥妥地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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