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们其实是可以做到事实上赦免贪官而又不冒失去民意的风险。办法就是启动政府官员的财产公示,并在新提拔官员中率先进行。 |
“再过二三十年,如果我们活到80岁,那时候是疾病缠身的日子,为我治病的人就是现在成长起来的这批医生,我能把我自己的健康和生命交给现在我们带出来的这帮徒弟吗?”北京大学第一医院院长刘玉村在“第十四届北大光华新年论坛”上演讲时对医生的未来表示了担忧。
刘玉村指出,近年医院的发展日新月异,常常成为每个城市里的地标性的建筑,但是,医生的执业氛围却挺不好。“还有多少医生、医院的院长会让自己的儿子、女儿去从事这个曾经被认为、今后也会被认为是一个高尚的职业?”
医生行业的未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刘玉村观察到,北京第一流的高中毕业生,可能会选择北大法律系,选择光华管理学院,选择清华的一些热门专业,却很少有人选择医学专业。“二三十年以后,把我们自己的健康,乃至把整个行业交给社会上非一流的一些人才,您自己不担心吗?”刘玉村说,国际上全是一流的人学医、学法律,中国现在是二三流的高中毕业生来学习,所处的先天竞争力就不足。所以,二三十年以后,如果说中国的军事工业、经济学家可以跟外国人竞争的话,医学、医生这个行业怎么能和外国人去竞争?刘玉村指出,这个问题不应该由几个医院的院长来考虑,应该由比医院院长层次更高的人物去考虑。
至于为什么形成这么一个局面?刘玉村认为这跟中国的发展轨迹相适应。
1978年的改革开放,实现了一种变革。但是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为龙头,把文化、道德的提升放在了一个次要的位置。中国30年的经济发展,推动各行各业的进步,包括医院。但是文化水准、道德水平的提升与经济水平的提高,并没有相同步的发展,所以就有了现在的很多社会上的现象——包括医院院长、医生所困惑的、所担心的。
“如果这个板子要打,是打在我身上还是打在社会身上,谁来承担这样的社会责任?”刘玉村认为,现在需要的是实干兴邦,拿出一条东西来。
小平同志的改革是给中国社会开了一刀,这刀开完了之后治了大病,把“肿瘤”切除了,实现了改革开放,但是也遗留了严重的并发症。刘玉村比喻说,关于严重的并发症,外科大夫的解释一般都是肠粘连,有时候会发生梗阻,有时候不全梗阻,不全梗阻的时候表现为肚子疼,肚子胀,限制吃喝,影响人的活动和生活质量。但如果是完全的梗阻,天天呕吐,时间长了会危及生命——中国改革开放遗留的问题依然存在,症结并没有解除,现在怎么办?刘玉村认为,如果再要给中国社会开一刀,需要极大的魄力。
就比如年轻的大夫需要给发生并发症的病人开第二刀,需要极大的勇气——这个病人好了,所有人都高兴,皆大欢喜。如果说开完刀后再次出现并发症,后果谁承担,社会能承担吗?病人能承担吗?家属能承担吗?刘玉村觉得,中国社会真的到了一个节点。医改同样如此,每个人都能说出办法和道理来,但是这个责任谁去承担,靠院长们担不了这么大的社会责任,总应该有人敢出来承担,总应该有人敢拍板,告诉大家应该这样办,而不要光讨论来讨论去。
刘玉村认为,习总书记在最近一次讲话时提到要有顶层设计,同时也要摸着石头过河。刘玉村认为重提“摸着石头过河”,就代表可以干,干错也没有关系,这是一种积极的信号。光有顶层设计还不够,还需要一点一点的积累。(来源:财经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