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时,黄铁良随师加入“北京赴朝鲜慰问团曲艺服务大队”,后又随团赴西藏慰问演出。回京后调入北京曲艺三团(相声大会),1957年该团合并到北京市曲艺曲剧团。师父命黄铁良到相声发祥地天津卫去经风雨、见世面,到曲艺之乡去历练。
1958年进入天津市南开曲艺团相声队,后经班德贵介绍转到天津市和平区曲艺团相声队。在这段时间里,黄铁良深深领会到了天津相声德火、爆、准、脆德风格。为此,他决心从基本功做起,经常上演《地理图》、《八扇屏》、《洋药方》等贯口活,并得到天津观众首肯。随着“大跃进”的热火朝天,文艺界说新唱新势在必行,相声队一个月要创演几十段新节目,为此,黄铁良和班德贵编演了《这山望着那山远》、《大喜事》等很多反映现实生活的新段子。虽然这些节目较粗糙,不能传世,但对黄铁良这位青年的演员来说,确实深入了社会,观察体验了生活,开阔了眼界,拓宽了视野,丰富了创作素材,锻炼了品德。
黄铁良来津,一则人生地不熟,二则居无定所,在哪演出哪里就是家。几条板凳拼搭为床,随身携带被褥,酷暑蚊虫叮咬,严冬寒风侵体,吃喝穿戴无人照顾,受尽了百般病苦,千般磨练。但他挺过来了!为了酷爱的相声事业,执着追求。文革前夕,著名西河大鼓演员陈凤云整理《苦菜花》,黄铁良经常和她一起编排“搭梁子”。二人熟而生感,由感而生情,幸得著名梅花大鼓演员周文茹喜牵红绳,有情人终成眷属,才有今天如此幸福家庭(此乃后话)。难怪婚后有人戏称“黄、陈是写梁子写出来的婚姻”。
文革开始后,一天黄铁良在劝业场附近买了张载有《侯宝林何许人也》的《红鹰战报》寄给了师父。不料,祸从此生,黄铁良毫不畏惧,以理力争,他不相信师父是反动艺术的权威,更不相信师父反党反社会主义。于是,他邀刘文亨相伴顶风冒险到北京去看望侯宝林,并安慰师父一定要相信群众相信党,政府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还给师父宽心说:“您放心吧,您的工资银行给您存着了,有朝一日必定还给您。”回津后,黄铁良与王鸣录、高英培、范振钰被打成了“******小集团”,夫妻被下放到针织厂劳动。1980年调入天津市实验曲艺团恢复演出。
1991年,黄铁良组织的演出队到山西、山东、河南等地巡回演出,归来后申请退休。不久,北京传来消息师父病重住院治疗,黄铁良闻讯即刻进京,为师父煎汤熬药,送水喂饭,端屎端尿,日夜守候床前。在医院整整伺候了两个月零四天,师父弥留之际欣然同他合影留念。办罢丧事,黄铁良留在北京陪伴、伺候师母一年以后,又帮侯耀文理家半年之久。
1995年,经王鸣录等人相约,为天津市相声小品演出队赴外地演出“打地 ”。
一日,在山东临汾剧院王鸣录、赵恒向剧院经理介绍说:“这位黄铁良相声是侯宝林大师的高足。”剧院领导非常高兴,要求黄铁良务必登台表演。经与王鸣录、赵恒商议,安排在宣传劳动法专场时与赵恒合作登台。
演出那天,由黄铁良接张楷,即安排在张楷、赵恒的男女相声之后,张楷退场由赵恒向观众介绍:“下面请出侯宝林大师得意弟子黄铁良相声和我为大家表演对口相声《礼貌》”,观众热烈欢迎,一炮打响。
从此,黄铁良再次重返舞台,随相声小品队各地演出一年有余。
责编:刘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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