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洋：從印度重判輪奸案看李某某案

印度一個特別法庭7月20日宣布，判處今年3月15日卷入瑞士女游客遭輪奸案的6名男子終身監禁。檢方對判決結果感到滿意，但表示不排除被告上訴可能。

印度這起輪奸案是近幾年來引起公憤、導致民眾對印度高性犯罪率提出抗議的案件之一。6名被判終身監禁的被告犯有輪奸罪或搶劫罪，這些罪名的最重刑罰為終身監禁，他們獲得的是“頂格判”。案發時，有4名罪犯實施性侵，另外兩名男子“只是在犯罪現場”。這兩名男子被控進行攻擊和搶劫，獲得與輪奸罪同樣的重刑。依據印度現行法律，終身監禁意味著監禁至死。

當下中國最引起關注的李某某涉嫌輪奸強奸案發生於2月17日，19日女事主報案，20日李某某等5人被警方全部抓獲，5人因涉嫌強奸罪被刑事拘留。3月7日，李某某等人被檢察機關批准逮捕。6月27日，李某某一案海澱警方偵查完結，進入檢察機關審查起訴階段。7月8日，海澱檢察院以李某某等人涉嫌強奸罪向法院提起公訴。昨天，李某某案在海澱法院召開庭前會議。

就目前公開的信息看，李某某涉嫌強奸案雖然比印度重判的這起輪奸案發生的時間更早一些，但案情或許更復雜一些。因此，印度輪奸案已經有了一審判決，李某某案剛剛進入庭前會議。

印度輪奸案發生地點在野外露營時，李某某案則發生在酒店。印度輪奸案受害人因為夜間無法看清對方樣貌，“檢方通過脫氧核糖核酸(DNA)檢測和查獲的被劫物品舉証”。李某某等人一案不知道檢方是否需要通過DNA檢測，但目前當事雙方在人員上都沒有提出疑義。

李某某案的警方、檢方都隻提涉嫌強奸罪，未提輪奸罪，不知是有意回避還是無意回避，有必要予以澄清。但多家媒體報道時，用了“涉嫌輪奸罪”，也無人加以辟謠。包括李某某的律師，似乎也不在意涉嫌強奸還是輪奸。

據李某某法律顧問蘭和在新浪博客發布文章稱：“通過求証，庭前會議上律師們強烈提請法庭對有關人員涉嫌組織賣淫和敲詐勒索的犯罪事實進行調查。此前，我一再強調要將此問題在法庭上明確且強烈提出，並一字不差清楚地寫進庭審筆錄。該問題得以落實，本人非常欣慰。如果上述事實一旦查實，有關人員誣告陷害罪責難逃。”

聯系到前不久有個別媒體報道北京警方稱李某某案是“輪流發生性關系”，以及清華大學法學副教授易延友微博稱“強奸陪酒女比強奸良家婦女危害輕”等言論，不難看出李某某的法律顧問、律師的動機何在。

李某某案能從“涉嫌強奸、輪奸案”(性侵關系)翻盤為一起“賣淫嫖娼案”(狼狽關系)，抑或“聚眾淫亂案”(同伙關系)，甚或如蘭和法律顧問所願翻盤為“有關人員誣告陷害”(受害人楊女士成了趙紅霞)李某某等5人嗎？事情大概沒有那麼簡單。北京公安、北京檢方對李某某這麼有影響的案件，花了幾個月時間，竟然連是否涉嫌賣淫嫖娼還是強奸、輪奸都搞不清，連誰是受害人以及受害人身份都搞不清，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所謂李某某案中案，很有可能是李某某法律顧問、律師的一廂情願，作繭自縛。

(責編：鄒雅婷、牛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