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短房：“夫人外交”為中美關系添色彩

當地時間3月19日，美國第一夫人米歇爾·奧巴馬將同兩個女兒一起來中國，對北京、西安和成都進行為期一周的走訪。

美國歷史上的第一夫人風格各不相同，有南希·裡根這類刻意低調、除陪同總統出訪外很少單獨在公開場合活動的，也有杰奎琳·肯尼迪、希拉裡·克林頓等熱衷扮演某種公眾角色的。在后者中，有些如羅莎琳·卡特等，其政治影響力主要在國內體現，而以“國際活動家”面目出現的同樣大有人在。

和總統不同，第一夫人並非正式職位，她們的單獨出訪帶有獨特的半官方、半私人色彩，適於承擔一些正規使節不便承擔的特殊使命，發揮官方外交活動難以發揮的作用。當年杰奎琳·肯尼迪曾單獨出訪意大利、希臘、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等國，傳遞了美國對這些國家的善意﹔1999年希拉裡·克林頓單獨訪問中東，親赴會場聆聽阿拉法特妻子蘇哈的演講並和其直接接觸，而這些都是當時身為總統的克林頓所不方便去做的。

第一夫人是最接近總統的人，可以被視作最直接、最可靠的總統信息傳遞者﹔同時又並非官員，帶有民間身份，可以將更多時間用於深入到訪國社會各階層，對更廣泛的受眾傳遞更豐富的信息﹔相對於日理萬機的總統，她們的時間也更充裕，可以更靈活地安排。歷史上曾身為奧匈皇后的“茜茜公主”在意大利、匈牙利、捷克等地的單獨訪問，曾有效緩和了當地各階層人士和奧匈皇室間的緊張關系。

有時，第一夫人單獨出訪，本身肩負著其它特殊使命，如二戰中埃莉諾·羅斯福曾多次以紅十字會代表身份單獨出訪，勞拉·布什曾在中東以乳腺癌防治知識推廣大使身份單獨出訪，希拉裡·克林頓曾以聯合國世界婦女大會美國代表團名譽團長身份單獨訪問中國。這種身份的訪問，同樣可以發揮獨特的作用，開拓更廣闊的外交渠道和空間，如羅斯福夫人的訪問密切了美國和戰時盟國間、美國社會和盟國民間的關系﹔勞拉·布什則借助特殊身份，緩和了中東阿拉伯社會對美國的敵意。

此次米歇爾訪華，適逢奧巴馬在亞洲進行巡回訪問之際，又恰遇到全球熱點危機頻發、中美需要更多溝通接觸的時機。奧巴馬和習近平將在本月底的海牙核安全峰會上進行“硬會晤”，在此之前，兩位“第一夫人”間的“軟會晤”，將給外界帶來更豐富的聯想。

按照美國方面的說法，米歇爾此行是“親善之旅”，中方自然也會禮尚往來，做好東道主。中美兩國間有當今世界上最密切、最復雜的雙邊關系，既互相依存、頻繁合作，又存在許多分歧、矛盾，第一夫人間的接觸不同於領導人或責任部門官員間的會談，彈性的空間要大得多，而第一夫人單獨來訪，可以將更多時間用於接觸中國社會和中國各界人士，對增進了解，減少彼此誤會，也將具有難以替代的獨特作用，同時為嚴肅有余、活潑不足的雙邊外交增添更多色彩。

（陶短房，旅加學者，海外網專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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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牛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