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望：習近平訪歐，破解中國的“他者”形象

近日，國家主席習近平在歐洲發表多場講演並在主流報章刊文，力圖讓歐洲了解一個真實的中國，並傳遞了作為中國最高領導人對中國未來的看法。

這不由得讓人回憶起2005年9月，美國前常務副國務卿佐利克在美中關系全國委員會發表了題為《中國向何處去》的演講。在演講中，他提出，中國需要有一個良好的國際環境，中國人希望受到尊重，他們的觀點和利益能得到理解。中國不想與美國發生沖突。 然而，很多美國人擔心中國這條龍變成火龍。人們對中國存在強烈的擔憂。

這篇演講當時並未引發大規模關注，但如今回頭來看，它代表著歐美政治精英對當今中國及其未來的普遍觀點。將近十年過去了，隨著中國實力的不斷增長，對中國持強烈擔憂的人似乎還有所增多。而類似佐利克提出的有關中國的巨大問號也在不斷增加。

中國的確被世界對華的種種疑慮包圍著。正如習近平主席所說，偏見往往最難消除。因為它根植於強大的歷史經驗慣性。自18世紀末馬格爾尼使華以來，研究中國的西方學者與日俱增，但對這個遙遠異域文明現實圖景的刻畫和描述總體上不是正面的。

這其中的原因很多，很重要的一個方面就是中國和西方並非處於一個真正的共同體之中。於是，來自西方的異樣眼光給中國貼上了各種各樣的標簽。這些標簽最終把中國定義為一個“他者”。而對於“他者”的崛起，他們隻能從歷史經驗來尋找答案。歷史經驗告訴他們，中國的實力增長、發展邏輯與其發展目標完全無法匹配。

在這種邏輯下，“中國威脅論”和“中國崩潰論”自然在西方非常有市場。“中國威脅論”自不必說，“中國崩潰論”的代表人物章家敦自2001年出版《中國即將崩潰》后一直受媒體熱捧。盡管章家敦文章的邏輯非常混亂，“中國即將崩潰”喊了十多年中國依然沒有崩潰，但“章家敦現象”背后卻是中國作為“他者”的形象在西方社會的根深蒂固。

如何破解這個“他者”形象將對中國軟實力的塑造產生巨大影響。一方面，中國需要讓西方聽懂中國的聲音。習近平主席前不久提出過“應該努力避免陷入修昔底德陷阱”，這次在訪歐期間又提出“中國是和平可親文明的醒獅”，“西方人把中國描繪成可怕的‘墨菲斯托’是偏見”等等。修昔底德、中國睡獅、墨菲斯托都是西方耳熟能詳的名詞，用西方的話語來傳遞中國的信息無疑能夠拉近相互間的距離。

第二，中國和西方需要在彼此的文化中尋找共同點來打破“他者”的邏輯。由於缺乏深入交流和接觸，西方世界對中國的最大偏見來自於意識形態和政治體制。然而，這種偏見完全忽視了經歷現代化“洗禮”的傳統中國文化對於中國社會的影響。中西方如果能進一步加強彼此文化之間的認知，發掘共同普遍的價值，相信固化的“他者”形象會慢慢解凍。

當然，時間最終會証明中國的“他者”形象只是西方自我意識實現的一種幻象。固化“他者”形象，等於為自己樹立敵人，這並非明智的選擇。在一個全球化的時代，中國選擇的發展道路不僅會惠及自身，也一定會惠及周邊，更會惠及全球。

（高望，海外網專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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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於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