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0-03 10:03:14|來源:海外網|字號:
國慶檔期的電影院,到處都可以看到黃渤在肆無忌憚的“刷臉”,按照坊間的話來說,這預示著觀眾的審美水平現實了不少。“看臉”成了腦殘粉的最終戰斗姿態,而“看餡”則是實在的觀影者還押寶演技的最后依托。所以,沒有了高圓圓那種“靠顏容就能被原諒演技”的豁免權之后,黃渤還能否本色表演出《心花路放》的精彩,這是繼《親愛的》的驚喜之后的又一個票房包袱。
不過寧浩卻把最合適黃渤特色的角色,也就是那個“郝義”丟到了居家好男人徐崢的碗裡。留給黃渤發揮的余地,隻有苦情男漸行漸遠的愛情暴走。主角的人為對調,是要撕開劇情起伏和演員屬性的對立缺口。以這個為出發點,寧浩在戲本中大量地布置劍走偏鋒的角色:殺馬特的周冬雨、百合女張儷、原本叫“對不起”的狗也換成了“果汁”……甚至是故事原型,也就是該電影編劇岳小軍(那個在梧桐客棧刷牆的伙計)的名號,寧浩都要不客氣地挪到自己客串的戲份中去。好了,把常規打亂之后,那大家就等著在寧氏非經典喜劇中找樂吧!
好在電影賦予了任泉的存在,這也是寧浩“高一年級”的最佳伏筆。她的單邊大理之行,以及綠色無公害的天然氣質,很好地消弭掉了耿浩和郝義“一路向西”中那股荷爾蒙支配下的騷動,使得影片可以安然地通過電影審查,並如願以償地面對觀眾們的指指點點。
男女主人公的兵分兩路,讓觀眾們糾結於“哦,你也在這裡”的不期而遇何時何地才能發生。不過,線性敘事的痛苦和微妙都在於“轉角遇到怪”。所以,耿浩和郝義的心花就一直被女“阿凡達”、殺馬特少女、女“拉拉”以及那位大哥的女人所串燒起來。而原本看著最為正常,同時也被賦予了一錘定音重任的袁泉,發展到最后,卻發現是一切光怪陸離的導火索。難道,這都是蒙太奇惹的禍?
愛情當然沒有邏輯常態可循,要的就是“一物降一物”的絕對性。劉若英在歌裡唱道:“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對於一個像耿浩這樣的大叔來說,愛情原本早就轉化成親情,而如今卻要面臨著“3000公裡獵艷”的支離破碎。塵埃落定不是結局,百轉千回也並非宿命。男主人公悲催的人生如果硬要解釋的話,那就是說是他依然相信愛情。跋山涉水,翻山越嶺,沒有愛情願景來為他補胎或者是沖話費,恐怕終點依舊未知。而對於痞子氣十足的導演寧浩來說,要玩一次公路片的愛情打油詩,實屬不易。
遺憾不是沒有。電影的最后結束,都不能很好地還原到電影名字《心花路放》的精氣神。從一個“故事的終結,往往是另外一個故事的開始”的套路來看,耿浩和小北的邂逅,讓大家覺得幸福似乎在不遠處,卻已不是“在路上”的軌道,也難回饋到耿浩在深夜被黑社會混混們調戲時的“敢問路在何方”的人生百味。個人覺得花好月圓的結局應該不是寧浩的最愛,再怎麼說,“遠方不是終點,風景在路上”才是公路片的天命。你說呢?(文/謝偉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