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0-29 09:59:00|來源:新京報|字號:
摘要:《不能說的夏天》導演王維明嘗試去分析性侵案為何會發生,矛頭又很快轉向了令人憤慨的寒蟬效應:面對罪惡與丑陋,許多人不但不伸出援手,反而充當了幫凶,令受害人的痛苦程度雪上加霜。 |
《不能說的夏天》讓人想起去年的兩部片子,《聖誕玫瑰》和《全民目擊》,這三部電影都把關鍵戲碼安放在了法庭之上。眾所周知,礙於現實原因,內地很少出現庭審戲。所以,拋開港台導演的原因,這幾部電影裡的法庭,更像是現實的折射,要說真實度,還是陳可辛《親愛的》中的表現比較接近。
王維明決定拍《不能說的夏天》,好像是做了一個熱點正確的選擇。畢竟,現在一提大學校園的性侵事件,那是人人喊打。但實際上,以最終成片來看,這名中老年“青年導演”,他試圖鋪墊一些不那麼正確的過程。譬如,深化被告人的經歷和過去,探討受害人身上的創傷綜合征。這也導致不少評論人士反映:電影的枝葉太多,似乎令性侵的主線不那麼明晰。
想想看,除了第一次性侵前后被正面表現以外,受害人和被告人之間基本沒有了直接對手戲。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導演統統遮蔽掉,不想給觀眾看。還有,電影並沒有一個大快人心的結局,在証據不足的情況下,就好像,輸贏已經變得不重要,隻希望當事人能真正走出來(雖然實際上這非常困難)。
回想《聖誕玫瑰》,同為新人導演的楊採妮,她將對一個殘障少女的同情心,凌駕於法庭之上,其倫理價值觀之混亂,簡直讓人無語。相比之下,《不能說的夏天》好像也僅僅是一線之隔——就像受害人遭受的言論攻擊,她是不是自己做白日夢,愛上了老師。然而,哪怕受害人覺得自己愛上了李教授,律師依然不忘提醒法庭,這是犯罪。隻要是不對等的、一方受到強迫或支配的社會關系,那麼,這樣的校園戀情依然是不允許的。
王維明不希望觀眾把過多的同情放在這個受害少女身上,即便她顯然是涉世不深。相反,在主人公以外,他花了較多篇幅,去寫律師,她同樣疲於奔命,在家庭、情感和事業之間﹔受害人的妻子,她同樣蒙受了奇恥大辱。導演嘗試去分析性侵案為何會發生,矛頭又很快轉向了令人憤慨的寒蟬效應:面對罪惡與丑陋,許多人不但不伸出援手,反而充當了幫凶,令受害人的痛苦程度雪上加霜。
最后,當李教授倒在了自家花園,這是真實事件的現實結局。所以,輸贏一點都不重要,因為傷害已經造成,並且無可挽回。所有人要做的,是阻止類似事件的再一次發生——即便要真正做到這樣,很難很難。可是,《不能說的夏天》還是向社會各界發出了訊息,不能容忍性侵事件的繼續發生,要痛打衣冠禽獸和斯文敗類。
聯系到廈大博導吳春明事件,網民對此怒不可遏,已經發生過的傷害和欺騙,無法償還給女學生青春。這個,才是校園性侵事件的最大問題,是這個不平等時代下的一大症結,是對女性群體的壓迫。或許,《不能說的夏天》沒有想象的完美和成熟,但放在浮躁而混亂的社會中,它無疑就是我們常說的“良心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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