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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4月01日08:47|来源:海外网|字号:
城市选民也高度关注环保问题,与国阵以GDP为中心的亲商政策有冲突。但在乡村,民众的环保观念相对淡薄,例如在莱纳斯稀土议题上,许多乡村马来人支持建稀土厂,不理解反对党和城里人为何反稀土,因为手机都是稀土制造的。
2013年大选结果显示了马来西亚一定程度上的城乡断裂──城市选民多支持反对党,乡村选民多支持执政党,这种政治格局与泰国非常相似,但又是有所差异的:泰国人口的城市化率较低,所以他信阵营可以轻易凭借在乡村选民中的影响力和乡村选民在人数上的优势,战胜泰国的城市中等阶层;而马来西亚的城市化率较高,反对党占优势的雪兰莪、槟榔屿、吉隆坡都是全国经济最发达、人口最稠密的地区,反对党依靠城市选民已经可以和执政党打个平手。
由于存在靠选票和平赢得执政权的可能性,马来西亚城市中等阶层的政治心态更从容一些,不像泰国城市中等阶层那样绝望中更趋向于偏激。
不过,不能把马来西亚政治棋局简单地看作“城乡之战”。首先,执政党也在一些城市选区获胜,特别是公务员、警察选民较多的选区;其次在城乡之间还存在一个广阔的“半城市地带”,在这个地带执政党仍有细微的优势。另外“城乡之战”的说法也容易把城市选民和乡村选民刻板印象化。马来西亚大规模城市化是近30年来的现象,不排除有相当一部分城里人仍存有乡村的传统政治理念;而信息网络在乡间的逐渐普及,也会有相当一部分乡下人拥抱现代政治理念。
另外从反对党的政治策略来说,把自己包装成“城市中等阶层政党”会有很大的负面作用。尽管城市人口占总人口的71%,但不均衡的选区划分使纯城市地带所分配到的国会议席只占总议席的29%,,而乡村拥有的国会议席数量很大,反对党必须既是“城里人的党”也是“乡下人的党”才有机会在国会选举中获胜。
还值得一提的是,城市街头集会和城市选民在网络空间中的活跃很容易被外界注意到,具有一种放大效应。事实上发展中国家还普遍存在一个在街头政治和网络空间里都不活跃的庞大的“沉默人群”,在投票倾向上他们有自己的理性计算,并不一定会附和时尚的政治话语,也可能拙于政治表达,但投票时他们一定会来──或者由于忧惧,或者由于感恩,或者由于自己已经固化了的价值观。
政治棋盘上的世代冲突
为什么会发生“阿拉伯之春”?世代更替是一个可以提供解释的视角。信息时代里的代际关系既疏离又紧张,并且一个“世代”所代表的时间长度也在逐渐缩短,但是威权体制有其固有的理念惯性和行为惯性,难以对信息时代的年轻世代产生吸引力,产生冲突反倒不奇怪。阿拉伯一些国家近年来的政局突变,除了可形容为利益群体间的冲突、部族间的冲突,也相当程度地具有“世代间冲突”的性质。在信息时代的年轻世代中,自由主义价值观是普遍的潮流,并且他们通过活跃的网络讨论清晰地知道这是一个潮流,由此他们也越来越敢于挑战威权。
2013年大选期间笔者曾多次进入民主行动党、人民公正党、伊斯兰教党(以上为反对党)和巫统、马华公会(以上为执政党)的造势现场,对现场各政党的积极分子的年龄做了不完全的粗略了解:若是拿民主行动党与马华公会两个华人政党比较,前者中的年轻积极分子更多。若是拿公正党与巫统这两个马来族政党比较,则双方年轻人的数量差不多,不同的是前者的年轻人多来自城市,后者的年轻人多来自乡村。在柔佛州的乡镇上,笔者常常见到一长列打着巫统旗帜鼓噪而过的摩托车队,车上都是十几岁的马来族青少年,也看到他们拿着“活动经费”集体到餐馆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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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牛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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