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著作權不明晰,文化生態環境不淨化,中國的數字出版和電子閱讀無從發展。。走向數字出版,傳統文學期刊的閱讀對象也將面臨年輕一代的選擇。 |
日前,大型文學期刊《收獲》迎來創刊55周年。在新媒體時代的競爭和擠壓下,《收獲》頑強而堅定地成長著,不趨時,不媚俗,不跟風,堅持文學的獨立品格和純粹性,實在不易。
堅持文學的獨立品格和純粹性是立足之本
對於從《收獲》起步走上文壇的作家們而言,他們更看重《收獲》對於新作者的重視。從維熙特地趕來上海,表達自己的感恩之情。1981年,從維熙根據他在下放勞動中的真實經歷寫出《遠去的白帆》,投給北京一家刊物后卻遭遇了退稿。巴金看到這篇小說后馬上拍板在《收獲》的重要位置刊發。“巴老為我文學這創作的重生點了一把火,也使我堅定地在文學這條路上走下去”。從維熙說,從此他選擇把重點作品在《收獲》上首發。
新時期以來,《收獲》刊發的作品,表現了幾代作家以極大的勇氣直面現實,批判和反思的精神。知識分子的主體精神高揚,呈現了對人性覺醒的探索,在理想和現實間選擇的兩難。《蹉跎歲月》、《人到中年》、《人生》、《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等,都贏得了廣泛共鳴。被譽為“中國當代文學的簡寫本”的《收獲》,還是新人亮相並為文壇矚目的最重要的舞台。從20世紀80年代中葉開始,《收獲》以前所未有的姿態進行了敘事革命、語言實驗和生存狀態三個層面的探索。
余華說,自己有3/4的小說發表在《收獲》上,不能說自己是在《收獲》上發表小說最多的作家,但比例肯定是最高之一。莫言沒有趕上“先鋒作品專號”,但莫言在《收獲》上發表的作品相當多,莫言說:“1985、1986、1987年,這3年是我寫作的一個小高潮,我相當部分中短篇是在《收獲》上發表的。這個時期也恰恰是新時期文學的一個高潮,一大批年輕作家冒了出來,出現了許多風格化、個性化的作品,徹底擺脫了‘文革’前后的文學觀。”
學者們關注到,《收獲》的編輯理念是它在今天的多媒體時代仍能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和創造力的重要原因之一。
上海市作協黨組書記孫?記得,巴老對《收獲》的題詞是“把心交給讀者”。巴老希望《收獲》由讀者養活。有讀者看,雜志就有生命力。巴金堅持新時期的《收獲》不登廣告。他大概早就意識到經濟對文學對文化可能產生有利和不利的影響,他要為中國的文學界文化界保留思想文化的淨土。
半個世紀以來,《收獲》隨著時代的腳步常變常新,但也有它始終不變的東西,那就是對新文學精神的倡揚。從某種角度講,“變”會讓一個雜志跟上時代的腳步,而“不變”中又能看出一個雜志的成熟大氣,能夠看到一種文化積累的韌性。學者周立民指出,《收獲》是國內最早取消了行政撥款靠自己的力量生存的文學期刊之一。不放棄理想,不向商業化文學低頭,充分地利用市場條件,化不利為有利,以自己的方式高揚了文學理想,《收獲》的探索和成功經驗應當成為市場經濟條件下如何發展和繁榮文學期刊和文學事業的一個非常值得關注的范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