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8-26 08:53:00|来源:海外网|字号:
今年6月25日晚,由徐瑛编剧,郭文景作曲,改编自老舍同名长篇小说的歌剧《骆驼祥子》在北京国家大剧院首演。
众所周知,中国音乐虽有自身的独到传统和美学亲和力,但与经过古典音乐、特别是德奥传统浸淫过的现代西洋音乐相比,吃亏在结构薄弱、缺乏形式展开的基本套路(如奏鸣曲式、变奏曲式等)、乐器和乐队音域有限、音乐语言单一、调性限制严等。郭文景的“作者音乐”(套用电影研究里领域的“作者电影”概念)则在这些方面有效克服并超越了民间音乐、流行音乐的约定俗成性质,而将歌剧《骆驼祥子》一举定位在当代严肃音乐作品的范畴里。在此基础上,民乐特色乐器和地域性乐器(三弦、唢呐、大鼓等)以及传统北京地方文化元素(叫卖声、戏曲和民歌唱段等等)的融入并不伤及音乐整体层面上的结构密度和审美强度,从而避免了自谭盾、瞿小松以来一直困扰中国先锋音乐的现象:在单薄的旋律线上使用突兀的异国情调甚至猎奇式“中国元素”哗众取宠。这或许与郭文景多年来一直居住在国内,创作心态和重心在相对在国内有关。
纵观(听)整部歌剧,看(听)得出作曲家做了刻意的布局,力图做到每出戏都有一两个重头的、可资回味的唱段。从第一场开幕时祥子的咏叹调(“瞧这车”),到第六场小福字的咏叹调(“我就像是墙边那一棵草”),直到第七、八场之间的间奏曲(“北京城”),可以说高潮迭起,虎妞和祥子的二重唱(“我要让全世界知道”)和虎妞最后的咏叹调(“我要死了”)更是可以说是歌剧艺术形式发文学作品《骆驼祥子》之未发,特别是前者在把祥子与虎妞的充分戏剧化乃至戏剧冲突极端化(虎妞唱“我想放声大笑”、祥子同时唱“我想放声大哭”)的同时,也让“诗”呼之欲出,发而为“歌”,自然、激烈、寓悲于喜,由喜而入荒诞,却又在荒诞中隐含着抒情和真情(尤其是虎妞的唱段),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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