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4日至27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访问了欧洲国家瑞士和德国。这是李总理对欧洲国家的首次访问。瑞士和德国也为欧盟发展对华关系树立了样板。

瑞士和德国一个是非欧盟国家，一个是欧盟和欧元区大国。但两国有一个共同点，即它们都是欧洲发展与中国经贸关系的先行者，也是欧洲少数与中国贸易基本平衡的国家。李总理首访选择这两个国家体现了中国在当前形势下对发展中欧经贸关系的重视程度。

李总理访瑞期间，中瑞两国签订了自贸区初步协议，为最终签署协定铺平了道路。“这是中国同欧洲大陆国家的第一个自贸区，是中国同世界经济20强国家的第一个自贸区。”随着自贸区协议的签署、生效，会带来很多的变化，特别是双方经贸来往的加强，投资的增长，对于双方经济的提升都有好处。对中国来说，有助于中国实现产业转型目标。从瑞士来说，瑞士是一个小型经济体，需要外部市场，中国恰好是一个很大的外部市场，这对于瑞士提升本国产品相对于德国等竞争者的竞争力，有直接好处。这也是德国一些企业界人士羡慕中瑞达成自贸区协议的原因所在。

德国也是欧洲发展中欧经贸合作的先行者，特别是德国大众等汽车企业由于进入中国市场早，也获得了最大的市场份额。目前，中德关系发展迅速，特别是双方贸易占了中欧贸易总量的1/3。中德双方都是制造业大国，也都是出口大国，但双方经贸关系大体平衡。按照中方的统计，德国甚至这两年都出现顺差，并呈增长趋势。按德国方面的统计，对华贸易还有逆差，但是逆差呈逐渐下降减少的趋势。这对两个制造业大国和出口大国来说是非常好的现象。

未来中德经贸合作还有很多点可以深入挖掘，如高端制造业、可再生能源、现代农业、现代服务业等。还有城镇化，中国经济的下一步发展有赖于城镇化的发展，而城镇化的发展又会给中德带来更大的合作空间。李总理此次访德期间，双方签署了在节能环保、投资、农业、教育等领域的诸多合作文件，中德近年来良好的发展势头将得到延续。中德加强经贸合作，也有利于增进中欧互信，带动中欧关系整体发展。

但欧盟最近的对华经贸政策却与中瑞、中德当前良好合作态势格格不入。欧盟委员会威胁将就中国光伏产品征收反倾销和反补贴税，还威胁将就中国高端通讯产品发起“双反”调查。这是一种损人不利已的做法，在欧盟内部特别是德国引起较大争议，欧盟特别是德国的上、下游光伏企业将受到最大损害，欧盟这一不客观、不公正的做法也不利于欧盟内部的团结和稳定。如果欧盟委员会一意孤行，中国也必然会采取反制措施，这对于依赖出口恢复经济增长的欧盟无疑是雪上加霜。当然，中欧关系也会受到极大伤害。

中瑞、中德经贸合作表明，中欧完全可以做到互利共赢。搞贸易保护主义救不了已失去竞争力的企业，反而会因小失大。如果欧盟心态能够放得更好一点，对华认识更客观、更全面一点，中欧关系会更加顺畅。瑞士和德国已走在前头，中欧合作是大势所趋，相信欧盟最终也会认识到这一点。

（作者为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欧洲所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