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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3月27日10:45|來源:海外網|字號:
《經濟學人》反思的是什麼民主?
這並非《經濟學人》第一次反思民主。2011年4月23日一期的《經濟學人》封面報道就曾對美國加利福尼亞的民主進行深度調查——“哪兒都出錯了:加州民主失靈專題調查”。文章說,加州的直接民主使加州政府無法在既定時間內通過財政預算,導致巨額赤字和混亂秩序。這也是為什麼僅僅隔了一代,加州的信用評級就從名列前茅跌至幾乎是全美最差。《經濟學人》在該文中警醒全世界選民,極端民主可能讓國家重蹈加州的覆轍。1996年克林頓政府關門、2013年10月1日奧巴馬政府關門,不僅僅是美國驢象之爭的意外后果,更是西式民主制度整體衰落的影子。
時隔三年,《經濟學人》這篇封面報道同樣提到了加州,但它卻成了“最鼓舞人心的例子”:作為地方政府的代表,“最近五年,加州引入一系列改革措施”。於是,加州似乎將要拯救美國。於是,在堅持了近萬字對西方民主的望聞問切之后,文末調子一轉。“民主是20世紀意識形態之爭的偉大勝利者”,還引用托克維爾:“(托克維爾)在19世紀時指出,民主的外表總是看起來比內在虛弱:表面上各種混亂,實際上卻具有很多內在力量”。讓讀者感覺“像是兩個人寫的”、“前后完全兩碼事”。
在網友看來,作者筆下的民主仿佛披著兩張皮。那麼,《經濟學人》所反思的到底是什麼民主呢?
首先是雙重標准的“民主”。《經濟學人》稱:“要不是穆爾西和亞努科維奇謀取權力,激怒同胞,前者就不會呆在監獄裡,被送上法院的被告席,后者也就不會流亡海外。”《經濟學人》網友CHBlackman指出:“法西斯政變以叛國罪驅逐、囚禁一名民選總統,這種事情什麼時候會被接受?如果這樣的情況發生在西方政治范圍內,作者會接受嗎?很明顯,不會。”
雖然繼續遺忘巴林(2011年,巴林70%的公民上街抗議,美國總統奧巴馬卻公然支持沙特阿拉伯參與鎮壓),《經濟學人》還是頗為“全面”地回顧了阿拉伯政壇的激蕩,稱:“埃及局勢與敘利亞戰爭、利比亞無政府狀態一道打破了阿拉伯之春的希望。”
其次是兩個世界的“民主”,《經濟學人》稱之為“新興民主國家”和“老牌民主國家”。作者雖然仍借布什和布萊爾堅持“普世的追求”,但也不得不承認新興與老牌的差異,並承認“民主還是一種基於文化的實踐”。這不啻為該刊的一大進步,可讀者對這種劃分仍不買賬。Sujit65說:“這篇長文一次都沒有提到‘不平等’,可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主要問題,這才是世界被劃分的理由。”
為何會有這種雙重標准和不平等?《經濟學人》當然不可能回答自己規避的問題,但讀者看出了端倪。《經濟學人》稱:“有限政府的概念是二戰后民主復興的必要因素。《聯合國憲章》(1945)和《世界人權宣言》(1948)設定了各國政府不可踐踏的人權與規則,即使大多數人希望政府這麼做。”seenisa反駁道:“1999年小布什總統上任后,美國盡干踐踏這些權利與規則,以及《日內瓦公約》和美國憲法的事,這些是‘民主’的必要因素嗎?”
不平等是普遍的,從美國主導的國際社會到美國國內。《經濟學人》固然“客觀”地提到了一些老生常談的內容,例如“金錢獲得了美國歷史上前所未有的政治影響力。數以千計的說客(平均每位國會議員有超過20名說客)讓立法過程變得更為冗長和復雜,讓特殊利益集團更有機會參與其中。”但讀者仍對此文失望。Jeroen Geneva說:“文中有些數據和歷史,可完全否認了現有的社會學研究:例如民主國家政治經濟結構的演變、給富人減稅的影響、社會不公等等。”J. Kemp則認為,美國的“合法腐敗”和“利益集團操縱”的問題超過《經濟學人》所描繪的程度,美國公民“無處可逃”,銀行、保險、律師、醫療、會計等都在收買立法者,成了“購法俱樂部”(law-buying clubs)。The_SJenk主張:“多數人的聲音不能被部分人的聲音沖淡。”
《經濟學人》描繪的還是沒有層級的“民主”。讀者seenwoe和nevermindthiscrazyperson在其評論對答中表示,《經濟學人》一會兒談國家,一會兒談州,一會兒談超級大國,一會兒談寡民小國。實際治理是有層級的,可“民主”在《經濟學人》這裡不分大小眾寡,脫離實際的“民主”隻能是空洞的單詞而已。面對全球化和國內的跨地區挑戰,兩位網友主張中央(聯邦)權力要更大,而非碎片化的“民主”,這種趨勢必然會影響民主的政治內涵。
當然,睿智的《經濟學人》編輯不可能完全忽視這樣的趨勢,雖然一味重復那句老話——要把國家力量放在“必須得到制衡”的位置,以相當大的篇幅闡述應如何限制“政府權力”,言論自由、結社自由必須得到保障。但讀者seeniin明確表示:“這篇文章沒有說服我。民主的主要弱點不是政府過度擴張。讓我們回溯現代民主的根源所在,即19世紀的自由主義,顯然它是建立在文化實力和制度性力量之上的。政府也是民主的必要元素,而不是投票箱的補充。”
在首發本文中文版的觀察者網,有讀者@冬季木有暖和天 表示,文章“洋洋洒洒一大堆,關鍵結論卻沒什麼價值。作者跳不出自己肚子裡固有的民主定義,無論自己怎麼繞,也跑不出他自己如來佛的手掌心。”《經濟學人》為“民主”戴上了頗多定語和修飾,或忽略了種種關鍵問題,也就不難理解,為何面對如此多難解的現實問題,作者仍能筆鋒突轉,把他們心中的“民主”稱為“20世紀意識形態之爭的偉大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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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宋勝男)
經濟學人,民主,民主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