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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老華人眼中的新加坡華人社會【2】

2013年06月28日13:51來源:共識網字號:

摘要:新加坡政府不是完全西方標准的政府。它是有選擇的“西化”。在管理制度方面西化,但在倫理方面,又因守著儒家的那一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標准。

中國改革開放前,新加坡大量的剩余資本沒有出路。美國本身經濟就非常強,去美國投資是開玩笑。日本不開放資本市場,它隻想掙別人的錢,但不允許別人掙它的錢。中國改革開放后,新加坡政府鼓勵到中國投資,降低自身經濟對美日的依賴。但中國沒有游戲規則,是在游戲中建立規則,比如中國的股票市場,簡直沒法說。中國的經濟還有一個特有的現象就是裁判參加比賽,即是裁判員又是運動員,這樣別人還怎麼比!

新加坡人有一種合約崇拜,認為隻要簽了合約大家都會遵守,一切OK﹔但中國人不守約,經常設一些陷阱,玩文字游戲。簽約后,中國人不想遵守,他會對新加坡人說:

“我們已經簽了約,已經是可以合作的朋友了,對不對?”

“對。”

“既然是朋友,就應該互相體諒,對不對?”

新加坡人莫名其妙,但還是說:“對。”

“那好,這份合約有些地方我們認為對我們不利,需要修改一下,請你體諒…”

新加坡人徹底無言,沒法與中國人做生意。但是,同樣的情況,台灣人和香港人卻如魚得水。

曾經有一個新加坡人擔任酒店經理,接到電力部門的通知,說是晚上要停電。這個新加坡經理就抓緊時間安排有關事宜,准備蠟燭,每個房間都要檢查一遍,盡量把對旅客的影響降到最小。但是到了晚上,滿大街電燈都不亮了,卻發現台灣人和香港人經營的酒店燈火通明。這位經理非常奇怪,打電話一問,那邊就說了:“我和電力局某某人關系非常好,遇到這種事情當然要關照了……”而且很不理解,為什麼新加坡經理不去疏通這些關系——跑江湖還要拜碼頭哪!

可是新加坡人不敢做這些事,因為公家沒有這方面的支出,個人掏腰包肯定不會干。所以就有人跑到政府那裡訴苦了,當時李光耀還在任上,想出一個辦法,既然不好與中國的地方政府打交道,那麼我們可以出錢,在中國建一個特區,用新加坡的管理制度,新加坡人可以到那裡去經營。通過外交途徑,與中央政府協商,中央很支持,這就是蘇州工業園區的來歷。在選址方面曾經有過考慮,吳作棟是希望在山東半島,威海、煙台一帶,他認為山東人比較重信譽。后來考慮到上海人才濟濟,新加坡缺少的就是人才,所以希望離上海近一點。但上海地皮太貴,就選在蘇州。離上海一兩個小時的車程,比較近,還能利用上海的人材優勢。但是蘇州地方政府正在辦一個蘇州新區,把新加坡的這個蘇州工業園看成是自己父親與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從心裡有一種排斥感。后來事情大家可能都知道了,蘇州政府在招商引資時,壓低蘇州新區的租金,讓蘇州工業園生存不下去。李光耀為此跑到北京告狀,找過江澤民和當時的國務院副總理李嵐清,但最終沒有解決。后來不得不將這個工業園交給蘇州政府經營。這時候,蘇州政府也不壓價了,兩邊一樣高,還埋怨新加坡人:“你們就不能有點耐心嗎?兩年不到就搞不下去了,你看我們這不掙錢了?”新加坡隻能打落牙往肚子裡咽。

這件事情新加坡也要檢討。個別新加坡人對中國人有一種優越感,他們是受西方教育,不了解中國近代歷史,可是身居高位。他們到中國去講:“我們的工業園完全是新加坡的管理模式,除了沒有新加坡的軍隊,一切都按新加坡的來做……”這不由得讓中國人想起外國人在中國的租界。那塊“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刺傷了幾代中國人的心。這些人的言行引起中國人的反感,也是造成蘇州工業園困境的一個原因。從此新加坡特別強調政府官員要讀中國近代史。

對於華人文化,老一代華人很珍惜,新一代受西式教育影響,就有點洋化了。具體說,新加坡人分為三種,有點象橄欖,兩頭細,中間粗。第一種是受傳統華文教育的,都是一些老人,屬於不受保護的稀有品種﹔第二種是邊緣人,他們游走於中西文化之間,現在大多數年青人都屬於這類人,他們既懂得華文,又懂得英文,具有優勢﹔第三種是徹底洋化的,他們排斥中華文化,以自己的黃皮膚為恥,恨不得立即變為白色人種,這種人也是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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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牛寧、王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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