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06月08日09:03來源:聯合早報網字號:
摘要:中美新型大國關系“新”在何處?這首先體現在行為主體是新的,即中國不是歷史意義上的傳統崛起國,而美國也非傳統意義上的守成國。 |
歷史的腳步已經進入了21世紀第二個十年。回顧21世紀第一個十年,世界發生了巨大變化,國際社會所面臨的風險挑戰日益多樣化、擴散化。在此期間,中美關系卻迎來了難得的發展機遇,取得了豐碩的發展成果。目前,中美關系已經成為世界上最富活力、最具影響、最有內容的雙邊關系之一。
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如何把握好、維護好、發展好中美關系,讓中美兩國人民放心,讓世界各國人民安心,這是一個具有重大現實意義和深遠歷史意義的戰略性課題。中國在這方面進行了積極有益的探索。黨的十八大報告中明確提出“推動建立長期穩定健康發展的新型大國關系”。顯然,中美新型大國關系的構建是這一戰略構想中的應有之義與重中之重。
中美新型大國關系“新”在何處?這首先體現在行為主體是新的,即中國不是歷史意義上的傳統崛起國,而美國也非傳統意義上的守成國。中國不尋求挑戰當前國際秩序,而是成為國際體系建設與完善的參與者與貢獻者﹔美國不尋求遏制中國的發展,而是創造更具包容性、開放性,更有代表性、合法性,更富公正性、權威性的國際體系。
其次體現在當前國際新形勢上。經濟全球化深入發展,中美之間已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高度依賴關系。中美互為第二大貿易伙伴。2012年,中美貿易額創歷史新高,達到近5000億美元。美國成為中國最大的出口市場,同時也是中國外資最大的來源地之一﹔文化多樣化、社會信息化持續推進,中美之間深層次、多領域交流明顯強化﹔國際安全面臨著復雜的多樣性挑戰,這使得中美兩國既無法獨自應對,也不能獨善其身。因此,中美兩國之間不僅因為緊密的共同利益而捆綁在一起,而且因為不可推卸的共同責任而結合在一起。
正因為中美兩國樹立了利益共同體意識與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中美新型大國關系的構建才具備了基礎條件。然而,“知易行難”。中美建立新型大國關系需要兩國做出持久不懈的巨大努力:
一是超越歷史宿命魔咒,樹立和諧相處典范。從歷史上看,傳統大國崛起模式意味著戰爭。崛起大國與守成大國之間的關系永遠是緊張的、猜忌的,“大國政治的悲劇”困擾著人類社會的發展。但是,如果沉溺於歷史經驗,人類將陷入循環怪圈而無法前行。就如奧巴馬總統2009年在開羅大學的演講中指出的,“如果選擇被過去束縛,我們將永遠無法向前邁進。”有幸的是,中美兩國領導人拒絕做歷史的重復者,而願意成為歷史的創造人。
2011年初,時任國家副主席習近平在訪美期間表示,中美兩國應該探索並建立一種“前無古人,但后啟來者”的新型合作伙伴關系。奧巴馬總統也表示,“美中兩國可以向世界証明,美中關系的未來不會重蹈覆轍。”除了領導人的戰略遠見之外,殘酷的事實也迫使人類不得不對於傳統“權力轉移”模式進行深入思考。當今世界,戰爭不僅無法成為獲益工具,甚至已經淪為自我毀滅的利器。
二是超越零和博弈思維,探求互利共贏之路。“你贏我輸”的零和博弈思維曾是傳統權力轉移的不二法則。然而,在高度相互依賴的國際環境中,隻有讓別人生活得更好,自己才能生活得更好。尋求零和博弈式的完全收益不僅難以達成目的,反而會禍及自身﹔
三是超越意識形態分歧,拓展共有知識領域。意識形態的形成具有歷史性,是歷史發展階段的產物。意識形態也具有國別性,沒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固定范式。以意識形態劃線的傳統思維已經完全無法適應時代發展需要。相反,拓展國家間的共有知識卻有助於消除誤會,化解矛盾,實現最大化國家利益﹔
四是超越發展道路異見,謀劃人類進步前景。道路選擇主要依據的是本國國情與歷史元素。各國發展道路因國情不同、歷史各樣、發展階段相異、文化傳統有別而具有特殊性。“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國家間關系理應摒棄發展道路爭議,從各自國家的國情與人類共同進步的角度來謀劃與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