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07月01日13:27来源:观察者网字号:
摘要:左派无他,就是始终坚定地站在劳动人民的立场上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追求人与人之间真正的平等,以及人自身的解放。 |
【原编者按】近期《南方人物周刊》推出名为《左翼青年》的专题,采访了多位记者眼中的“左翼青年”,有趣的是,多位青年都和茅于轼发生对话。为什么是茅于轼?丁博和任轩吾与观察者网编辑继续讨论相关话题。在他们看来,左右之间的对话从来没有停止过,如何协调这种对话才是关键。
每个左翼青年心中都有一个茅于轼?
丁博:和茅于轼先生产生争论的原因是看了他写的《把毛泽东还原成人》,而当时我正在看中国近现代史方面的书,于是就把对茅于轼先生的愤慨和自己对近现代史的理解结合起来,等于从唯物史观的层面解读了中国的现代化道路。
其中,和茅于轼先生的根本分歧在于,茅的文章抛弃了学者本应有的客观态度,抛弃了学术上的理性分析,夹杂了太多个人的、主观的、情绪化的东西,特别是试图用毛泽东在男女问题上的私德(何况用的是毫无依据的谣言)来否定整个中国现代化道路。这是令人无法接受的。法国近代史上的伏尔泰看了很多他认为很狗血的世界通史,最后看不下去不知道吐槽从哪里吐起,于是自己动手写了一部《风俗论》,我的当时的思路也是想,茅的文章基本上毫无论点毫无逻辑,吐槽不知道从哪里吐起,干脆自己写一篇同题文章得了,把毛泽东的奋斗放在中国现代化道路的大的历史背景中去解读。
当然,我的目的并不是要去和茅于轼先生争论,因为我刚才说过了,吐槽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吐起,不存在争论的基础,后来被改成什么“PK茅于轼”,那是被人转载到外网后改换的标题,我对此并不知情,转载者也没有把我的文章转全。
任轩吾:我和茅于轼先生之间的对话是通过书信由记者中转的。就个人而言,我更注重这次对话的形式而非内容。因为在有些问题上是不可能达成一致的。毛泽东当年都没有说服蒋介石,我又何德何能可以说服茅于轼他们呢?不过我在对话当中,尽可能的就茅于轼先生所提的每个问题做出针对性的回答,试着从他的逻辑出发。否则还是你讲你的,我说我的,那就没有对话的必要。
用左翼青年来定义自己合适吗?
丁博:从自己主观上来讲,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左派。单纯从意识形态上看,我的思想可能更接近右派一些。对普世价值观的很多东西,我都是认同的,例如西方以个人主义为基础的价值体系,以代议制民主为基础的政治体制,以宏观调控的市场经济为基础的经济体制等等。反而是对左派的很多东西,例如毛主义,我是排斥的,这在我的文章《把毛泽东还原成人》中也有体现。
我可以说是被逼成“左翼青年”的,因为我和右派尽管在目的上可能有很多共识,但在路径上却有根本分歧。特别是对苏联-东欧的变革模式我是无法接受的,这种模式的后果,用我最近一篇文章的话说,就是“饿殍冻骨满街头,百万俄妓下西欧”,历史已经证明过此路不通,那为什么还要再接着走?何况右派开出的药方,搞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那一套,搞照搬照抄西方的那一套,不仅在苏联搞的破产,在中国历史上也不是没有搞过——至今仍然令人怀念的北洋政府不就是照抄西方吗?但结果也就是形式上看起来很美,有三权分立,有形式上的选举,之所以说形式上很美,是因为实质上这种三权分立最终都要屈服于一权:军权,之所以说是形式上的选举,是因为当时的国会有一个很著名的称呼:“猪仔国会”,选举总统的选票是按照5000块钱一票的价格论斤卖的,这个钱刚好等于当时往美国贩卖一个华工(时称“猪仔”)的价格,结果这样的形式民主带来的结果就是实质上的民不聊生:乱世英雄起四方,有枪就是草头王。